它們淩亂生長,極其旺盛,瞧著既狂野又充滿了生機勃勃之感。
他稍稍駐足,又抬頭看向了天空,見到山洞的正北部,微微敞開了一角“天窗”,竟可直視蒼穹,引北鬥星之光入內。
“我雖然不懂陰陽風水之術,但……但也能看出來,此處確實是處寶地啊。”任也感歎道:“地勢高聳,一覽眾山小,抬頭便可仰望星河,這確實適合修個仙什麼的。”
“老夫瑣事繁多,不然也想在這寶穴內,清修個一二十載,叩天問道。”楓林也瞧著天外北鬥,幽幽的感慨了一句。
任也撐著照明之物,邁步走向了右側,他見到正北側有著一塊四方形的打坐青石,上麵很光滑,且擺放著腐爛的蒲團坐墊。
青石旁邊,擺放著兩個自製的小木桌,左側還有一張爛塌了的床榻。
任也慢慢靠近後,用光亮照著這些“遺物”,發現床榻下麵的土地內,有兩件爛到一半的女子道袍,且一些日常用品,也都是女性使用的。
比如梳子,銅鏡等等。
他怔了怔,輕聲開口道:“住在這地方的,肯定是一女子,而且……應該還很在乎容貌。”
“嗯,你看這周圍的環境。茶花遍開,幽香彌漫,確實不像是男子的修道之處。”愛妃也是細節拉滿,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大木桶說道:“哪裡應該是沐浴更衣之所。”
任也瞧著這些陳設,緩緩起身道:“那幾個賊人先是盜了靜妃墓,隨後又在這山中搜尋。而此地是女子修道之處……那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了。”
“靜貴妃入宮之前,便生活在這棲鳳山,且是四品神通者,占據此地清修,倒也是合情合理。”楓林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朱子貴,你快看!”
就在這時,四處走動的愛妃,突然指著打坐石正對著的南側牆壁上方說道:“你看,哪裡有兩副刻畫。”
任也與楓林猛然回頭,遙遙向南側牆壁望去。
“天窗”引月光與北鬥星輝,灑入這山洞之中,恰好可以斜著照耀那南側的牆壁。
三人望去,見到南側牆壁上,有著兩副鐫刻清晰的石畫,不過內容卻極為簡潔和意識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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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幅畫,是一位男子,頭戴皇冠,身著龍袍,乘舟而行的畫麵。他立於小舟的前側,迎著兩岸清風而行,頗有一種輕舟已過萬重山之感。
壁畫中,日照南方,兩岸有萬獸相送;天上有祥雲流動;一派蛟龍升騰;鳳鳴翱翔之景。
總之,天地祥瑞之異獸,在壁畫中應有儘有,且都遙遙拜向那名男子。
舟上,那男子負手而立,似乎身上也散發著某種氣息,但由於是石畫,不好刻的那麼生動,那股氣息被描繪的很淺淡……
“這是什麼意思呢?”
任也有些看不懂:“帝王?國主?!”
他呢喃了一句,扭頭又看向了第二幅圖。
那副圖則更為簡潔,靠上方的位置,畫了一個沒有麵容的女子,她身著衣裙,俯視眾生。
在其腳下,女子一人化作了三人,且身段,個頭,衣裙等主要特征,都是一模一樣的,隻不過,三位女子姿態各異。
“一人化作三人?!”楓林略有些驚訝的呢喃道。
任也仔細望去,在這女子圖的左下角,寫著一行小字。
三元歸一,可入神禁。
棲鳳山——婉傾。
“婉傾?!這是她的名字嘛?”任也皺眉嘀咕道:“一人化三人,這是什麼意思?”
“不,應該不是一人化三人之意。”許清昭搖頭:“三元歸一,可入神禁。說的應該是,一化三,三又合一,才可合道。這應該是她清修時,有感而刻下的壁畫。”
任也聽到這話,突然道:“若此地是靜貴妃的清修之所,那這三元歸一的說法……咦,不對啊!”
“什麼不對?”愛妃問。
任也猛然看向他:“三元歸一,起碼得有三人吧?!”
“這是自然。”許清昭微微點頭:“我陰陽法家之中,有不少修煉道身之法。”
“大胖龍生過病!”任也像是抓住了什麼,聲音激動的道:“一種怪病,毫無征兆的昏睡了一年多!”
許清昭愣了一下:“對的。且宮中有傳言,此事或與靜貴妃有關!”
“那要是這樣的話……!”任也眨了眨眼睛:“那大胖龍突然重病,會不會跟這三元歸一之法有關?”
話音落,山洞內靜謐無聲。
任也本能的抓住了頭發,感覺腦子正在瘋狂滋長:“……靜貴妃與皇後私交甚密,乃是閨中密友!二人暗中頻繁接觸,那自然也能天天見到剛滿12歲的大胖龍。隨後,大胖龍突然重病,而萬武帝查出異常……我的天……破案了。”
“當年靜貴妃是想把大胖龍煉化成自己的道身的。”他激動的補充了一句。
“咦,不對啊。”
“這女子的三元歸一之法,可以用到男子身上嗎?”任也又突然愣住了:“我是一個女的,搞了一具男子的道身。那往後的日子裡……就自給自足,永不求人了?!”
“這……這秘法會不會太貼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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