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一個重利的人,但這卻並不讓人討厭。因為他心中一旦有了某種決斷,立場便會非常堅定。
二人聊完之後,吳胖子便要轉身離開安豐鄉。
“兄長!”身後,任也突然叫住了吳胖子,並抬手從意識空間中拿出了一個木盒子,道:“這裡是八枚同樣的玉佩,和幾支發簪什麼的,是從此次三皇子送我的珍寶中挑出來的。嫂嫂們人數太多,實在是湊不出那麼多一樣的。”
吳胖子聞言愣了一下,隻粗略掃了一眼盒中的首飾。對於一位資深的土匪而言,他自然知道這些價值幾何。
但他也沒有客氣,揮手收下後,拍了拍任也的肩膀:“為兄來此,是為了這個,也不是為了這個。我們是結義兄弟。”
語畢,他轉身大步離開。
……
白日無話。
入夜,戌時初。
嶺南府東北方向,一座被大陣隱去的破舊山神廟中,彭和尚急急走向大殿之中。
殿內。
韓嬋背手站在窗口處,正瞧著外麵的美景;而觀風則是右手托腮,坐在木椅上,若有所思。
“巫主,彭和尚回來了。”
殿外,一名身著黑色長袍的漢子,彎腰提醒了一句。
“快快,請入內。”觀風起身迎道。
“踏踏!”
腳步聲響徹,彭和尚穿著僧袍,模樣略顯狼狽地走入殿中,抱拳道:“屬下彭和尚,參見巫主。”
“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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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風擺了擺手:“此行還算順利?東西……?!”
“布陣與煉製萬人魂幡之物,已經取回來了。”彭和尚回。
觀風聽到這話,鬆了口氣:“那便好,有勞……。”
“不過,此行十分凶險,若不是貧僧及時得到了朝中那人的提醒,恐怕此刻已經身首異處了。”彭和尚打斷著回。
韓嬋聽到這話,微微轉過了身,眉頭輕皺地問:“此話怎講?”
“貧僧剛到漳州不久,便被新任通幽使尹光盯上了。”彭和尚停頓一下:“而且……似乎不光是尹光到了漳州,仁親王很有可能也與他同行了。”
“此事當真?!”韓嬋有些驚訝:“堂堂南疆的仁親王,會以身犯險的與尹光一塊查案?”
“是。”
彭和尚回了一句後,便從袖口中抽出了一封密信,隻衝著觀風稟告道:“巫主,朝中那人來信了,貧僧的一切猜測,都跟信中內容有關。”
韓嬋聞言,隻背手沉默著,卻沒有上前,也沒有拿信的意思。
觀風接過信件拆開,站在陽光下麵,仔細觀看。
不多時,他緩緩抬頭,臉色變得極為陰沉:“朝中那人說……小懷王因私下運作南疆領土一事,而被流放到了冥河之境。但具體是不是真的被流放了,他不便調查。不過,萬武帝確是下了聖旨,讓狗日的二皇子調查邊疆風雲一案。所以,彭大師的猜測,很有可能是正確的。不光尹光到了漳州……或許二皇子也到了。”
韓嬋略微思考了一下:“我們在朝中的這位盟友,到底是何身份,連這種事情都不能調查與確認嗎?”
“地位越高,反而有些事情,越不便打探。”觀風淡淡地回了一句後,又看著彭和尚問:“此一行,隻有你自己回來了?”
“是。貧僧接到朝中之人的密信時,已經不方便通知其餘兄弟撤退了,隻能先行一步。”彭和尚臉上泛起了悲痛之色:“貧僧身負重要差事,隻能行壯士斷腕之舉。唉,可憐了那些兄弟了。不過,他們並不知我此行的目的,也不知巫主的布局,即便被抓了,也不會影響到大局。”
觀風微微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隻輕聲道:“有勞大師了,您去休息吧。”
“好。”
彭和尚微微點頭後,隻抬手一揮,便呼喚出了一個百寶袋,輕輕放在了桌麵上:“所用之物,都在這裡麵。貧僧……先去休息了。”
“嗯。”
說完,老和尚轉身離去。
韓嬋看著他的背影,目光銳利道:“此人可信嗎?”
觀風聽到這話微微一愣,背手回道:“這彭和尚跟隨我多年,且一直負責與朝中那人聯係。或許……他是誰的人,這不好說,但他絕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不會叛變。”
韓嬋邁步而行,低頭沉思道:“這些年,你即便和那朝中之人從未見過,但也應該暗中調查過他吧?就沒有一點線索,能確定此人身份?”
“是,我查過,但無法確定。”觀風點頭:“不過,對於南疆朝堂而言,我乾過多少臟事兒,他也乾過多少。此人絕對可以信賴,而且……他圖謀的,不見得比我們小。”
“你查了這麼久,都查不到。”韓嬋眉頭輕皺道:“那你怎麼就能確定,他一定人在朝中呢?”
“他若不是朝中之人,位高權重之輩,又怎可調配這麼多資源,在暗中幫助我們?”觀風反問。
“嗯,也有道理。”韓嬋微微點頭。
靜謐的山神廟中,二人相互沉默了有一會後,韓嬋才走到門口處詢問:“他信中,都與你說什麼了?”
觀風瞧了他一眼,直接將信遞給他,一字一頓道:“二皇子入了江湖,他要屠—龍—奪—運!”
韓嬋聞言,呆若木雞:“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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