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老翁點頭。
“不要進這間房。”
任也扔下一句,重新走入室內,並關上了門。
“刷!”
一陣光輝璀璨間,他便消失在了房中。
……
不多時,朱雀城,望月閣八層。
任也安靜地坐在地麵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刷!”
一陣清光湧現,一道身著赤袍的身影出現。
“仗打得怎麼樣?”林相那令人安全感爆棚的聲音泛起。
任也抬頭:“師父,弟子遇到了……從未有過的難題。”
林相罕見地怔了一下,銳利的雙眸盯著任也的臉頰道:“你怎麼了?”
“我……我有點累。”任也不自覺的就流露出了無助、彷徨、迷茫的表情。
此刻,在林相眼中,任也麵色蒼白如紙,嘴唇發紫,雙眼也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就像是一位被抽乾了精氣神的行屍走肉。
自二人成為師徒以來,林相從未見過任也這樣。
他從驚詫中回過神來,隻邁步向前,聲音無比溫和地說道:“彆害怕,隻要為師還活著,在這裡就沒有誰能傷害你。放鬆,放鬆……!”
說話間,他竟主動抬起右手,緩緩掠過任也的天靈蓋:“累了,就休息一會。清涼府是你的家,為師這裡也是……。”
“刷!”
林相揮手間,便有幽幽的清光浮現,柔和且緩慢地灌入了任也的“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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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一股既奇妙又舒適的感覺,讓任也極致放鬆。他仿佛一瞬間,便沉睡了過去,表情祥和,雙眼中的血絲也慢慢退去,與剛才的狼狽之相,截然不同。
林相望著他,竟主動彎腰,盤坐在任也的身邊,與他並肩。
“刷!”
紅袖飛舞,他在身前一指,一盞青銅色的熏燈便陡然間浮現。
林相右手翻起,彈指間,一點點青色的粉末射入燈中。
不多時,熏燈徐徐飄起草木的清香之氣,隻片刻,便彌漫了整座望月閣。
那燈極其珍貴,但卻不及青色粉末萬分。
粉末叫——長生粉,擁有凝神靜氣,明悟助道,護魂延壽之功效。
雖聽著簡單,可這東西連李彥都難以求到半分,因四品過後,尤其是入五品時,神通者便都需要有自己的道。
然而,人的思緒複雜,有人窮其半生,也不見得能在某一刻明悟。而這長生粉便可在瞬間令人陷入空靈,內心祥和,進入一種極為玄妙的入定狀態。
這東西,林相隻給兩個人用過,一個是任也,一個是他的老伴趙百城。
半個時辰後。
任也才幽幽醒來,渾身舒泰至極,且耳聰目明,也完全沒了剛才執念加身,宛若瘋魔般的狀態。
他愣了一下,立馬扭頭看向旁邊的林相,輕聲道:“師父,您……?”
“你怎麼了?”林相這才皺眉問道。
“弟子遇到了一個從未有過的難題。”任也回。
林相見他逼事沒有,便再次淡然道:“講。”
“呼!”
任也長長出了口氣,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輕聲敘述道:“師父,我問您一個問題。”
“……!”林相表示在聽。
“您有妻女嗎?”任也問。
“沒有。”林相搖頭。
“那有沒有人能做到,讓您在一覺醒來後,身邊突然多了一位妻子。您也認得她,甚至記得與她成婚時的種種。”任也思路清晰道:“那個清晨,你照常起床洗漱,一扭頭,便看見她就在身邊。不過,你沒有任何驚詫和懷疑,就像是本應如此一般,與她一塊吃早餐,一塊交談……一切都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林相聽到這話,雙眸中浮現出一絲精光:“有人可以做到,但不能長,長了我便會察覺。”
“那我再問您,若是整座朱雀城的人,在那個清晨時,都記得您有一位妻子,這有人能做到嗎?”
“有。”林相點頭:“那我不需一日便能察覺。”
“如何破局?”任也問。
林相竟主動站起身,並邁步在屋內走了一圈。
忽然間,他停下腳步,輕聲道:“方法有很多種,最簡單,最有效的是用紙筆。文字不會說謊,或者說,是很難說謊。”
任也微微點頭:“師父,我在南疆聽聞,巫神曾經敗給了一位不存在的人,這可能嗎?”
“可能。”林相已經徹底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點頭道:“但那個不存在的人,必然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甚至是生命。不過,能讓巫神敗給一位不存在的人,這倒也值了,可以萬古留名。”
“師父,什麼樣的人可以做到這些?”任也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林相慢慢看向他,沒有明確回答,隻耐心地引導道:“你所有的星門報告,為師全都看過了。你經曆過一場戰鬥,那場戰鬥就是你要的答案。”
任也聞言呆愣。
林相瞧著他,也不打擾。
許久後,任也猛然起身,激動地攥著拳頭喊道:“我……我想明白了!我知道答案了,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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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點40左右還有一章,渠道可能要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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