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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具?”任也挑起眉毛:“什麼道具?”
“中光頭的饋贈,一根卦簽。”宏哥也沒有隱瞞,直言道:“我抽了兩次獎,才得到了這個。褂簽被使用後,可以對任意一處任務點進行測算吉凶。如果卦簽是吉的話,那可以提前知曉任務點獎勵的自述書殘片是誰的,有幾張,有多少金幣;如果是凶的話,可以提前知曉任務點的小部分規則信息。這東西我還沒用,更具體的還不清楚。”
任也聽到這話,皺眉陷入沉思。
“你不覺得這根卦簽,可以引起聯想嗎?”宏哥輕聲補充道:“說白了,刮刮樂這個玩法,是什麼都有可能抽到的啊。你看我,就抽到了一個“提示類”的獎勵啊。”
他話語清晰,把提示類這三個字咬的很死。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有人很幸運,抽到了有關於“密室規則”的道具獎勵,那就有可能掌握了提前預測的能力?從而借刀殺人?”任也抬頭看向了他。
“沒錯。”
宏哥重重的點頭:“我先前是懷疑女人的,因為她說的話,是無法被證實的,而且她第一天還是第一名,這說明她可能拿到了重要的道具,但她今天也死了,這就不好說了。我覺得……誰都有可能在暗中搞事兒。”
“你的這個聯想,確實沒什麼問題。”任也表示讚同,歎息道:“個人競爭的星門,難斷人心啊。”
“所以,我才問你,昨天跟你走的那倆,有沒有單獨行動過。”宏哥輕聲道:“第一天,咱們兩個在一起過了學校的任務,我信自己的直覺,也信你。但那兩個……不好說啊。”
“有分開過。”任也如實回道:“但我這麼說吧,昨天我們三個回來之後,並沒有說假話。道觀內的所有經曆,推斷,以及最後拿回來的道具和線索,都已經如實跟大家分享了,而且在戰鬥過程中幾次瀕死,但凡有一人掉線,另外兩個都回不來。如果說,有隱瞞,那確實有……畢竟我們各自得到的道具獎勵,是沒必要跟大家公開的。”
“小帥剛剛說的對,但也不對。”他隨後又補充道:“個人競爭沒毛病,但這和我們三個舍命救大家並不衝突啊。競爭,不一定是非要陰損的在暗中弄死對手,也可以是相對公平的啊。”
“嗬嗬,這是你的想法,不代表所有人都這麼想。”宏哥無奈的搖了搖頭,長歎一聲:“留個心眼沒壞處。”
“嗯。”任也點頭。
“唉,反正我就覺得,這個星門沒那麼簡單,隊伍也沒那麼簡單。”宏哥緩緩站起身:“我準備出去拚一把,如果找不到破局的辦法,今晚就全部把金幣梭哈,看看能不能摸到一個保命的道具。”
“我還不想出去。”任也搖頭:“前兩天,我們追的都是室外線索,想從角色人物身上找到破局關鍵,但今天……我想留下,仔細查一查彆墅。”
宏哥一愣:“你還真跟彆人不一樣啊。不過這樣也好,你留下查,我出去,也算是兩線並走了。”
“你放心,我要真找到的線索了,不會不告訴你的。”任也無奈一笑:“畢竟我們是……一塊血戰煉油廠的生死兄弟,而且你也有成為我宅院項目vip客戶的潛力。”
“不要在提你那個逼項目了,現在能不能活到離門,都是未知數呢。”宏哥無語道:“最重要的是,我踏馬四百多萬都沒了,這等於是劈開蹆,被人淦了一年,最後一算賬,發現賠錢了,屬於是肉體和心理的雙重打雞了。”
“那你不也快樂嗎?”任也回。
“你有病……!”宏哥扔下一句,揮手道:“走了。”
“注意安全。”
“嗯。”
二人說完,宏哥也離開了彆墅。
大家都走了,任也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雙眼望著天花板,稍作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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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心裡也在想,如果自己掌握了某種主動權,可以利用規則去一一除掉競爭對手,那自己會不會這麼乾?
這個念頭在腦中稍稍停留了一下,他心中便有了答案。
他是不會這麼乾的。
任也看似很沒有節操,行事無恥下流,小嘴天天叭叭叭的各種坑蒙拐騙,也善搞人際關係,為人隨和……但你要細細琢磨,你就會發現,他心裡是挺傲的一個人。
峽穀道一戰後,他得到了清涼府星門,有一次去跟大師父求救,想要守歲人的戶部撥款,為他建造碭山關,修繕府城。
但此事卻被大師父一口拒絕,理由是,我不能什麼都幫你,把守歲人當成你的提款機,但凡遇到點麻煩就靠組織,全天下沒有這樣成長的神明係。
而此事過後,任也除了碰見那種自己真的無能為力的事兒外,那不管在遇到什麼坎,都沒有在求過大師父,隻全靠自己和小隊成員打拚,包括進入不老山,兩次險象環生的趕赴南疆國都,與那麼多大佬博弈,他都沒有在拉下來臉,去找大師父和二師父給自己加不死金身。
他其實也在憋著一口氣,也想說,彆人能辦到的,我也一樣能辦到,你給我,我會乾的更快;你不給我,我也餓不死,自力更生就完了。
所以,他的無恥下流,坑蒙拐騙,是建立在自己遊刃有餘的情況下的,那麼多人願意被他“騙”,真的是因為蠢嗎?
哦,或許老劉和許棒子,還有阿菩他們是真的不太聰明……但其它人可能更多的是認可任也這個人,也願意投資這個無恥之徒吧。
所以,任也是不願意,也不屑於搞這種背後算計的小聰明,小伎倆的。
小智能贏一時,但絕對走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