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閥實力薄弱,遠不及李宋二閥,成事艱難!”
“隻有李閥,深得世家之心,又據關中之地,實力雖強,軍勢雖勝,但卻無宗師坐鎮,欲統天下,製約武林,必須仰仗我慈航靜齋!”
師妃暄抬起頭來,平靜注視著梵清惠:“所以,師尊你才會選中李閥,對嗎!”
“……”
這般目光,這般質問,讓梵清惠一陣沉默,但最終還是答應道:“不錯!”
“那這代天選帝,究竟是為天下蒼生,黎民百姓,還是為我慈航靜齋,釋門傳承?”
師妃暄卻是不甘,舊話重提,質問說道:“師尊,你以前不是這般教導暄兒的,為什麼……?”
“因為現實如此!”
梵清惠截斷她的話語:“這既是為我慈航靜齋,也是為天下蒼生,有私亦為公,兩者並不衝突,你明白嗎?”
“……”
師妃暄沒有言語,隻是望著梵清惠,第一次感覺,撫養自己長大成人的師尊,有些……可怕的陌生。
“你應該明白,也必須明白。”
梵清惠搖了搖頭:“如今這徐州之地,被他經營得如鐵桶一般,世家,幫派,江湖武林,都為他一手掌握,除了……”
“這靜安寺!”
梵清惠轉過目光,盯著師妃暄問道:“他為什麼不對靜安寺下手,是因為你,還是他對我佛門有所好感,能容我佛門於他掌控之外?”
“……”
師妃暄沉默,難以回應。
“都不是!”
“是因為時機未到,他不願打草驚蛇,引來我佛門反擊!”
梵清惠卻不管不顧:“一旦時機成熟,力量足夠,他就會犁庭掃穴,滅我佛門道統,絕我釋教傳承!”
師妃暄:“……”
“他太專橫,太霸道了!”
梵清惠搖了搖頭:“他對我佛門如此,對道儒兩教亦是一般,他容不下天下人,天下人又如何容得下他?”
師妃暄:“……”
梵清惠神色漠然,繼續說道:“不出意外的話,很快,他就會對這靜安寺,還有徐州境內所有的寺廟道觀下手,徹底清除不受他掌控的勢力,保證徐州境內沒有任何隱患。”
“這……”
師妃暄一驚:“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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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很快就會有大動作!”
梵清惠負手於後,沉聲說道:“幾日前,在揚州,金玉滿堂召開了一場拍賣會,會上他們將楊公寶庫的線索,以十兩之價售賣,如今天下皆知,楊公寶庫,就在長安!”
“楊公寶庫,就在長安?”
師妃暄眼神一凝,似懂非懂。
“這是他之算計!”
梵清惠沉聲說道:“以楊公寶庫為餌,引誘天下英雄齊聚長安,其中必有圖謀。”
“這……”
師妃暄神色一變,驚疑不定:“圖謀什麼?”
“不知!”
梵清惠搖了搖頭,沉聲道:“但此人行事,向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此次地點又在長安,其圖謀極有可能針對李閥,所以……”
師妃暄眼神一凝,隱隱明白了什麼:“師尊……!”
梵清惠搖了搖頭,平靜說道:“李閥正式向我慈航靜齋求助,我已經傳書給天台宗,三論宗,華嚴宗,以及禪宗,四大聖僧不日就會前往長安,無論此人圖謀如何,算計怎樣,此次都要將他斬於關中!”
師妃暄眼瞳一縮:“師尊,你……!”
“不必多說!”
梵清惠揮手打斷她的話語:“徐州今日之勢,全數係於此人,隻要此人一死,這鐵桶一般的徐州,立時就會分崩離析,唾手可得。”
師妃暄還欲爭辯:“那徐州百姓……”
“正是為了徐州百姓,才要如此!”
梵清惠一派強硬:“倘若此人不死,徐州必動兵鋒,爭奪天下,他又深得民心,百姓皆願為他舍命效死,如此,以一州之力對抗天下之勢,徐州百姓之血必定要流乾耗儘,天下亦遭烽火摧殘,最終兩敗俱傷!”
“所以,他必須要死,一定要死,隻有他死了,徐州才能兵不血刃,不戰而屈,隻有他死了,天下才能傳檄而定,永享太平,隻有他死了……”
梵清惠望著師妃暄,一字一句的說道:“世家門閥,江湖武林,天下人心,才能安定!”
“……”
師妃暄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自己這位師尊,不知如何反駁。
“我知道,這手段,不光彩。”
“但暄兒你要明白,有的時候,為天下計,為蒼生計,我們隻能不擇手段!”
梵清惠負手而立,神情冷漠:“這般因果,若有報應,為師一肩承擔!”
“師尊……”
師妃暄欲言又止,梵清惠卻不做理會:“好了,說得夠多了,隨我離開吧,這靜安寺……很快就要不複存在了。”
……
如此這般,三日之後。
保安堂內,院落之中。
許陽一人,負手而立。
“師尊!”
蘇北玄快步而來,將一物奉上,竟是一張雪白帕巾。
“方才不知何人將此物打入堂中!”
“嗯?”
許陽接過帕巾一看,隻見當中四字娟秀。
“長安……危險?”
許陽看著帕巾,微微一笑:“沒見到人?”
蘇北玄搖了搖頭,神色慚愧:“沒有。”
“也罷。”
許陽聽此,也不在意:“準備得怎麼樣了?”
蘇北玄沉聲說道:“有條不紊,正在進行。”
許陽搖了搖頭,遠望天際:“快些吧,有人已經迫不及待了,莫讓他們久等。”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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