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人一心情舒暢酒量都跟著見長,鐘益往常四五瓶就倒的選手,今天竟然沒什麼事。
而且狀態還非常好,和平常相比除了臉有些紅之外,無非也就是話多了一些,其他的倒是沒什麼。
“鐘益,少喝點吧,明天雖然是周六,但你不是還得上課嗎?”
“我沒事師哥,這才哪到哪啊,明天是10點的課,所以肯定都沒問題!”鐘益醉醺醺的回了一句。
不過在說完這句話以後,那心裡頭對田雨嵐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因為當初在風帆小學的時候,雖然賺的是少了一些。
但假期和休息時間多呀,周末再加上寒暑假估計都得有一百五六十天,那簡直快樂似神仙,而且還都是有薪水的。
現在澤數可倒好,休息時間那就彆想了,人家學生們都是放學或者放假才有時間來補課的,所以平常周六周日和法定節假日最忙。
這麼一來和女友張雪兒相處的時間就比較少,因為全都顛倒過來了,她下班以後自己可能在忙。
而且收入和壓力成正比,現在雖然帶金牌班比較受器重,但鐘益自己心裡明白,但凡哪個學生的成績不理想,那幾乎就麵臨被掃地出門的風險。
想到這心裡就難受,不由的伸手把眼鏡摘下來放到一旁,隨即抹了幾下臉。
深深的吸了口氣,紅著眼眶訴苦道:“師哥,你說我當初在風帆教書教的好好!”
“可以毫不自誇的說,我所教的班級數學那絕對排在年級組前麵,憑什麼那個田雨嵐非得鬨這麼一出,這對她們家孩子能有什麼好處?”
“全校那麼多的老師,有幾個敢說沒私底下開過輔導班,乾嘛就盯著我一個人不放?”
“師弟,你也彆太上火了,要是覺得在澤數乾的不舒服,回頭我幫伱聯係聯係朋友,還是回學校教書吧!”夏君山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心裡不由的歎了口氣,覺得鐘益也挺可憐的,現在編製多麼不容易,可以說是千人過獨木橋,尤其他還是一個外地人,那就更是難上加難。
這邊鐘益聞言則是搖了搖頭,長舒了一口氣後穩定住情緒,拿起餐巾紙擦了擦眼睛。
之後才笑道:“師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也琢磨了一下,以後就在澤數這邊好好乾!”
“不管怎麼說這邊工資給的比較高,我爭取過兩年買個房子,算是能在這個城市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然後再想其他的吧!”
“說的也對,咱們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了,來喝酒!”
說罷夏君山將酒杯端了起來。
鐘益見狀笑了笑後,先將剛剛放到桌上的眼鏡戴好,也拿起杯子碰了一下。
“來,乾杯!”
喝完看串都涼了,夏君山讓服務員端下去熱一下,二人則邊吃嗑瓜子邊聊天。
這時鐘益閒聊道:“師哥,今天其實子悠媽媽走了以後,下午又發生了一件事!”
“什麼事啊?”夏君山隨口問了一句。
“當時我正上課呢,聽到前台說有人找我,過去後發現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當時見我過來就是一頓的苦苦哀求!”
“剛開始態度還挺好,說什麼孩子是無辜的,她女兒的錯不應該牽扯到外孫,聽話語中的意思來人應該是子悠的外婆。”
“但當見我說不同意,那可真是放得開呀,上來直接就抱著我大腿不讓走,這回我也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麼田雨嵐會有這種性格!”
“當時那哭著喊著扮可憐,給我好一頓道德綁架,旁邊圍了一大堆的學生和家長,要不是當時旁邊還有同事,我就是有八張嘴也說不清!”
“哈哈哈~”夏君山直接就不厚道的笑了。
鐘益見狀有些無奈:“哎呀,師哥你可彆幸災樂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