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鴻銘又有些不相信地說道,“可簽署東南互保的人有這麼多,而且各個都是手握重權的封疆之臣,她能動這些人?”
張之洞苦苦一笑,“鴻銘,你雖生於南洋長於西洋,可也是熟讀經史典籍的人,《論語·陽貨篇》中孔夫子有雲,‘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你總還記得。”
“這一次太後被洋人趕出了京城不說,連性命都險些喪於洋人之手,還是先有滕興甫的學生吳子玉舍命相救,後又有滕興甫的兵救駕及時,太後和皇上才得以幸免,何其狼狽也!”
“你認為這些,太後會忘記!”
“好在她還是一個懂得隱忍之人,現在是不會怎樣,日後可就難說了。”
“雖然我們是因為朝廷縱容義和團,認為這是亂命,為了不使江南遭受戰火殃及,為大清保全一份元氣,為日後收拾亂攤子,才結成這個東南互保協議,或者也可以說是聯盟。”
“可這劃地自保,總歸是在大義上有所虧欠,除非就此自立於朝廷之外,否則.”
看到辜鴻銘在他提到“自立於外”這句話後,似乎有有些意動,張之洞即使收住口。
“這也是李少荃早早擺脫了乾係的原因,此刻,在朝廷那裡,老夫也算上了岸,劉坤一雖然還在硬撐著,可他老邁多病,恐時不久矣,太後應該也不會再為難他。”
辜鴻銘見張之洞即使收住話,雖有些失望,可也無可奈何,畢竟他隻是一個幕僚。
辜鴻銘微微點頭又說道,“香帥的意思是,山東巡撫袁世凱和安徽王之春這兩人,日後要有麻煩?”
張之洞搖搖頭說道,“袁世凱應該也不會有麻煩,老夫估計,隻有這個王之春日後要免不得受點委屈了。”
張之洞的話,讓辜鴻銘很是詫異,不解地說道。
“香帥,袁世凱手握重兵,又距離京師近在咫尺,卻坐視京師危急而不管不問,甚至對於要各地勤王的旨意都不理不睬,按理說,太後不是應該最記恨他嗎?有滕興甫在,難道還會怕他做亂嗎?”
張之洞搖頭道,“鴻銘,這你就不懂了,正是因為袁世凱手握重兵,太後才不會輕易把他如何,不管有沒有滕興甫在,都不會把袁世凱怎樣?”
“如今有了滕興甫,袁世凱就更可以高枕無憂了。”
張之洞的話,很讓人費解,辜鴻銘更是一頭霧水。
張之洞微歎一聲,幽幽說道,“這就是權謀之術,帝王之道,太後雖是女流,可深得其中精髓啊!”
張之洞又看向他手書的那幅楹聯,口中默默念著。
“滕興甫,老夫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老夫已經儘力了,但願你不要讓老夫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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