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突擊縱隊已經去全部衝上官道,白刃戰開始了。”
在手拿話筒,已經興奮得幾乎要蹦起來的參謀,那猶如後世足球比賽解說員的報告聲中,滕毓藻也端著手中的毛瑟步槍,站在觀察哨上微微發愣。
滕毓藻不是被猛烈的炮擊震驚到而發愣,他是興奮的有些發呆!
滕毓藻沒想到,僅僅是這片刻功夫,突擊縱隊就殺上了官道,日軍這個輜重聯隊幾乎來不及有一點反抗,就被迫被拉進突擊縱隊最擅長的白刃戰中。
由於劉十九這個名聲在外的武林高手的存在,突擊縱隊網羅了義和團中很多武藝高強的人,這些人又呼朋喚友,以至於京城中加入前鋒軍的義和團中,武藝高超的,絕大多數都在突擊縱隊。
這些新兵,雖然戰士對於使用西洋武器的現代戰術技能和戰術手段還不很熟悉,可進行白刃戰,那就是他們的老本行了,以一當十不敢說,武藝好一些的,一人對付兩三個矮小的日軍,還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大刀飛舞中,每在空中劃起一道寒光,都會帶起一片血雨,甚至飛起一顆小鬼子醜惡的頭顱。
日軍的輜重部隊同突擊縱隊進行白刃戰,結果不用想也能知道,等待日軍輜重聯隊的,隻能是近乎一麵倒的屠殺。
在幾百米外,還在不斷有炮彈猛烈爆炸的轟響聲中,“噠噠噠”,官道對麵的那幾挺馬克沁重機槍又再次開始猛烈掃射起來。
日軍輜重聯隊的殘餘官兵,已經開始出現潰逃,許多日軍死命衝出戰團,跑到路邊的田地中,沒命般地向青紗帳裡奔逃,這幾挺馬克沁重機槍,就是在用密集的彈雨攔截逃亡的日軍。
猛烈又密集的炙熱彈雨,在近距離內,不僅將逃竄的日軍打的血肉橫飛,肢殘臂斷,甚至還打死了很多驚馬。
隨著軍號聲響起,“殺!”。
第一、第二混成協的伏擊區,也猛然暴起震天的喊殺聲。
滕毓藻這才注意到,那裡的炮彈爆炸聲已經停了下來。
在計劃中,炮擊要進行五輪,然後就停止射擊和炮擊,兩個混成協全軍趁勢發起衝鋒,清除殘餘敵人。
隻是,由於炮擊炸起的煙塵太大,步槍排槍射擊僅僅打出兩輪,炮擊也僅僅打了三輪,就不得不都停了下來,包括數十挺馬克沁重機槍也同樣如此。
因為爆炸產生的煙塵太出乎意料之外,已經完全將官道上的聯軍覆蓋起來,他們根本就看不清目標。
即便現在已經發起衝鋒,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雖然在晨風吹動下,煙塵消散的很快,可那一段綿延三四裡長的官道上,依然煙塵朦朧,隻能看到像受驚的兔子似的亂竄的真假洋鬼子。
有許多見機得快的阿三兵和身材瘦小的美、法殖民地士兵,已經開始向官道東麵的青紗帳中逃竄。
雖然有路邊的幾挺馬克沁重機槍拚命對他們進行攔截掃射,可開始瘋狂逃跑的阿三兵和殖民地兵有上千人,雖然被馬克輕重機槍打得血肉橫飛,成片成片地被掃倒在地,可依然有很多人已經逃到了青紗帳邊緣。
好在此時,呐喊著的兩個混成協三萬多官兵已經衝上了官道,猶如一股閃著凜冽寒光的鐵灰色浪潮在官道上一卷而過,並迅速向逃向青紗帳的逃敵席卷過去。
官兵們一邊追向逃敵,一邊不斷開槍射擊,甚至有的官兵的槍口就直接頂在那些反應慢的,剛剛想起轉身逃走的聯軍的後背扣動了扳機。
追到青紗帳邊緣的官兵們,不得不停下腳步,氣急敗壞地站在青紗帳邊緣,對著青紗帳裡,打出一輪又一輪的密集排槍,以便儘可能多地給逃進青紗帳的聯軍以更多的殺傷。
三萬對一萬本就猶如牛刀殺雞,更何況,這一萬多聯軍還遭到了突然的猛烈炮擊和幾十挺馬克沁的掃射,再加上還有幾萬支步槍的攢射,早就被打得喪魂失魄,如何還能同已經讓震撼的炮擊激起漫天殺意、氣勢如虹的前鋒軍官兵對戰。
這樣的戰鬥場景,已經不需要再等待結果了。
滕毓藻最關心的突擊縱隊伏擊的日軍輜重聯隊的戰鬥,滕毓藻也沒必要再看,因為現在不隻是在屠殺那些還在負隅頑抗的日軍,在滕毓藻看來,這已經要算做虐殺了,大路上、田地中,往往都是幾個突擊縱隊的戰士們,在爭搶著圍殺一個日軍。
以至於,這些日軍幾乎都是同時身受幾處致命傷死去,即便腦袋已經被大刀隊的官兵一刀砍飛,無頭的身體也還會被人捅上幾刺刀。
這些日軍,能不被分屍,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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