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支五千多人的部隊,番號是獨立縱隊,已經在辛莊就地分散開來,暫時目的不明。”
瓦德西從座位上站起身,揮動著手臂繼續說道。
“將軍們,弗雷將軍所掌握的最新情報就是這些了,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清楚,這個可惡的清國將軍的主力,已經被他們那個愚昧無知又膽大包天膽,竟然敢向我們所有列強開戰,如今又以被我們已被嚇破了膽的太後調去山西了。”
“至於那支就地散開的五千多人,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我猜測,這很可能是他們內部發生了分歧。”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可惡的清國將軍身邊隻剩下三萬多人的部隊,我敢肯定滴說,他就是要想躲進山裡。”
“我們現在必須要展開行動,挫敗他的企圖,截住他,不能讓他逃進山裡麵。”
本想要下命令的瓦德西,看到眾人並不全部是同意他的觀點的目光,甚至還有人在皺眉思索,隻好耐著性子征求眾人的意見,“將軍們,你們是否還有不同意見?”
蓋斯利首先說道,“尊敬的瓦德西元帥,我基本同意你的觀點,隻是弗雷將軍得到的情報雖然是剛剛收到不久,可畢竟是昨天早上看到的。”
“如今已經過去三十多個小時了,滕毓藻不會不清楚他的阻擊部隊已經被我們擊潰,退過了拒馬河,他如果繼續西進,也必定會加快速度,甚至還可能是急行軍。”
“如果是那樣,此刻他很有可能已經越過了涿州至保定的大路,我們的攔阻行動很有可能已經來不及了。”
看到連納維奇、特哈普和查菲、福島安正都投來讚同的目光,蓋斯利接著說道。
“所以,我建議,給北路再增派最少一萬援軍,要他們儘快追擊在東仙坡和閻家場潰逃的前鋒軍第三混成協。”
“然後,我們立即出發前去攔截滕毓藻所部,萬一攔截不成就尾追滕毓藻所部不放,同北路追擊部隊合擊滕毓藻殘部於易縣淶水等地。”
蓋斯利的建議,雖然有擔心北路的聯軍再次被滕毓藻找到破綻,從而吃虧的想法,可畢竟還是很穩妥的。
隻不過,瓦德西卻並不接受,笑道,“蓋斯利將軍,恕我直言,我想,伱們是被前鋒軍嚇到了。”
瓦德西嘲笑的語氣,讓蓋斯利的臉一下子變得漲紅起來,正要開口辯解,瓦德西卻已經繼續說道。
“各位將軍們,雖然我來到清國的時間僅僅有數天的時間,可我已經仔細研究了這個滕毓藻的前鋒軍,在這幾個月裡的所有戰例,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他似乎是一個天生就具有高超戰術指揮能力的天才,打的幾乎所有勝仗,都能出其不意,讓諸位將軍們所指揮的軍隊猝不及防,而尤以伏擊戰例和夜戰最多也最為成功,讓我們的損失也最大。”
“還有,他的所謂的超級大炮也給我們造成了巨大損失。”
“另外,就是清國這到處都是的高粱、玉米等作物,給了他們藏身之地。”
“雖然,諸位將軍們也采取了必要的防範措施,砍倒了道路兩側二百米範圍內的這些莊稼,可事實證明,這些還遠遠不夠,我們應該將這些該死的莊稼通通燒掉,讓他們無處藏身。”
關於燒掉莊稼,包括蓋斯利在內的聯軍高級軍官們都深以為然,甚至蓋斯利也不由深吸口氣,不得不對瓦德西的言論表示讚同。
瓦德西露出得意的笑容,“將軍們,不知道你們是否發現,這個滕毓藻極力避免同我軍在野外正反麵作戰,至少在白日是如此的。”
“而且,他所有的伏擊戰,都是以絕對優勢兵力打我軍的突然襲擊,然後就依仗人數優勢同我軍打白刃戰。”
“將軍們,你們說,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他在努力掩蓋著什麼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