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心會更加倒向他滕毓藻,這就是要借助輿論的力量打擊削弱朝廷的權威。
“下策,又是什麼?”
對楊士驤所說的中策,滕毓藻依然不置可否,表情平靜地問道。
滕毓藻的態度,讓楊士驤稍稍有些失望,苦笑著說。
“下策,就是大帥對這件事,裝聾作啞,不置一詞。”
“隻是這樣,雖然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達到中策的效果,可也會給大帥帶來後患,具體說,就是朝廷會以為大帥軟弱可欺,日後那些不長眼的朝臣們,誰都會想著有事沒事拿捏一下直隸的事情。”
楊士驤的上中下三策,讓滕毓藻不由微微皺著眉頭思索了起來,直到拿在手中的煙蒂已經燒到了手指,灼熱的刺痛讓他把手中的煙蒂丟到地上,才回過神來,笑著說道。
“蓮府費心了,有這三策足可應對議和這件事,我可是要好好謝謝蓮府了。”
滕毓藻說完站起身,拿過一直暖著的酒壺,再一次親自給楊士驤斟滿酒,然後又給自己的酒盅同樣斟滿酒,雙手端起,對楊士驤說道。
“蓮府,我們滿飲此杯。”
滕毓藻的舉動,嚇了楊士驤一跳,忙站起身,同樣雙手端起小小的酒盅連連說著不敢當,然後和滕毓藻一同把酒喝乾。
兩人落座後,楊士驤雖然還不清楚滕毓藻最終會采用哪一策,可心中已經有了底,笑著說道。
“大帥這謝字,士驤是絕不敢當的,身為前鋒軍總參議,自然要為大帥儘心辦事,隻是這三策並非出自士驤之手,而是另有其人。”
“哦!”
楊士驤的話,讓滕毓藻不由一愣,甚至略微有些驚異,心中暗想。
“莫非還有人想要鼓動自己同朝廷決裂!”
就在滕毓藻心中驚詫時,楊士驤已經笑著開口,“大帥,舍弟士琦,這一次也隨同李中堂到了保定,行前我們兄弟小酌片刻,士琦就替大帥想了這三策。”
竟然是楊士琦出的這三策,這讓滕毓藻不由又驚又喜,這說明,楊士琦也已經心向自己,這可是一件大好事。
滕毓藻很清楚曆史上的楊士琦,那可是深得袁世凱依仗的智囊謀主,玩陰謀詭計可是一大高手,當年為袁世凱上位,可是出了大力的。
滕毓藻欣喜地一把拉住楊士驤說道,“蓮府,令弟可願來前鋒軍做事?我要如何酬謝他?”
楊士驤笑著說,“舍弟自然願來大帥身前效力,隻是舍弟一向辦理鐵路事宜,同洋人來往較多,他現在李中堂那裡,專為李中堂同洋人聯絡議和諸事,暫時還脫不了身。”
“至於酬謝嗎,大帥就大可不必,隻要日後大帥能給他一份差事就是了。”
楊士驤的話,更讓滕毓藻心花怒放,這說明楊士驤已經把他想要邀請楊士琦的話轉達到了,而楊士琦也願來他這裡,這怎能不讓他興奮。
滕毓藻當即慨然說道,“蓮府,你轉告令弟,讓他放心,我這裡虛席以待,日後滕某必定會讓他得償所願。”
楊士驤也是滿臉歡喜地起身給滕毓藻斟上一杯酒,舉起自己的酒杯。
“大帥,這杯酒是士驤代舍弟謝過大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