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方沒有力氣把她抱起來,就沒有扶她起來,隻是給她身上蓋了一床薄毯。
賀盈真就這樣暈暈乎乎的在地上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是繁星滿天。
看見自己的量子光腦腕表載體,已經是第二天晚上十點了。
離她帶著蔚筱謹來求醫,已經過去四十個小時。
她從地上爬起來,再看病床上的蔚筱謹,發現他的狀況又好了很多。
臉上的皮膚已經恢複了正常的質感,就是五官還在成型當中。
但也看得出來,他眼窩深邃,鼻梁高挺,唇形標準,不厚不薄。
如果能痊愈,應該是個美男子。
賀盈真癡癡地看著他,這才把手指搭上他的額頭,輕輕摁了摁。
嗯,確實好了很多,連皮膚上的頭骨,都開始硬實了。
賀盈真忘不了,就在兩天前,蔚筱謹的腦袋,就跟一個水球一樣,輕輕一摁,都能感覺到他皮膚之下的骨骼都軟得像一攤泥……
基因病,難怪是北宸帝國的不治之症。
賀盈真看著看著,唇角不住上挑,最後竟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夏遠方坐在自己的工作台上,轉著巨大的工作椅,看向病床的方向。
她淡淡地說:“還有五天,他應該就痊愈了。”
賀盈真的手頓了頓,轉身看著夏遠方,想了想,說:“我先生還需要吃藥打針嗎?”
夏遠方搖了搖頭:“不需要了,但是我要觀察他的狀況。”
賀盈真說:“觀察狀態?那能不能遠程觀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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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遠方明白了:“你不想他繼續待在這裡?你想帶他回去?”
賀盈真點點頭,說:“我家有很好的醫療艙,如果他不需要繼續打針吃藥,我想帶他回醫療艙休養。”
“每天您遠程觀察一下就可以了。”
頓了頓,她又說:“如果夏女士不介意,我們會對外宣稱,他是在最好的醫療艙輔助下,因為基因進化,自己痊愈的。”
“你也不希望彆人知道,你在從事什麼研究吧?”
賀盈真此時一改昨天卑微哀求的姿態,站直了身體,天鵝頸高高揚起,有股長期居於高位,頤指氣使的態勢。
夏遠方挑了挑眉:“我在從事什麼研究?賀女士不妨說說,讓我也了解了解?”
賀盈真露出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神情,笑著說:“這話說透了就沒什麼意思了。”
“您放心,我不會虧待您的。”
“您這裡的一切,我都不會說。當然,我先生的情況,您也得守口如瓶。”
說著,她抬起自己戴著量子光腦腕表的手腕,手指在上麵操作了一番。
夏遠方就感覺到自己量子光腦腕表載體的震動。
低頭一看,又是五千萬北宸幣到賬了。
而且是從一個不知名賬號轉過來的。
夏遠方挑了挑眉:“這是什麼意思?”
賀盈真笑得雲淡風輕:“還能什麼意思?夏女士彆裝傻,封口費而已。”
夏遠方抿了抿唇。
賀盈真已經把保姆機器人叫進來,將病床上沉睡的蔚筱謹,搬入了那台簡易的可移動醫療艙裡。
保姆機器人推著那台醫療艙出去了,賀盈真款款從夏遠方身邊走過,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說:“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你放心,隻要你當無事發生,以後自然有數不儘的好處。”
夏遠方一動不動站在那裡,直到露台外麵,賀盈真乘坐的那架飛行器轟然升空,她才長籲一口氣。
麻煩了……
這是她的第一個念頭。
第二個念頭,就是向寧颯發出了視頻通話邀請。
寧颯很快接通。
虛擬顯示屏上,寧颯背後的背景,不是虛擬背景,而是她辦公室的背景。
看來她不在家,而是在公司。
夏遠方說:“寧颯,方便說話嗎?”
寧颯偏頭,跟旁邊的人吩咐了一聲。
然後說:“可以了,你說吧。”
又解釋說:“剛才是我的秘書在彙報工作。”
夏遠方眉頭緊皺,說:“你給我介紹的那個病人,是你熟人嗎?”
寧颯笑了笑,說:“不算很熟,在阿爭他父親那邊舉辦的一個聚會上偶爾認識的。”
“知道他的出身,四大伯爵之一蔚氏的遠親,現在已經不在五服之內,所以不算貴族,但很有錢。”
“怎麼了?他找你麻煩了?沒事,我給你解決。”
夏遠方說:“那倒沒有。不過,他夫人今天說,讓我不要對彆人說他們來我這裡治過病,他們也不會對彆人說是我治好的,隻會說是他自己痊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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