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墨的一個眼神,許元感覺身下的大白虎一陣搖晃,沒急著起身,而是先用腦袋蹭了蹭冉青墨黑衣的裙角。
許元見到這一幕有些想笑,唇角剛剛上揚,一股胸悶夾雜著輕微瘙癢感忽然在心間蔓延開來。
“.......”
笑容止住,許元皺了皺眉。
這兩天來這種瘙癢感覺他已經體驗過數次。
大致是原身“嗑藥”帶來成癮性,隻要撐過半刻鐘,這種感覺自然而然就會褪去。
思維剛剛閃過,許元準備開口延遲一下前進的時間,可話尚未出口,胸口內部的這股瘙癢感便突然如同病變了一般瘋狂擴散,在幾秒轉化為了一種令人發狂的“癮頭”。
一股強烈的窒息感瞬間讓許元眼前一黑。
許元下意識攥緊了身下白虎柔順的皮毛穩住身形,但一陣陣眩暈不斷湧上心頭,原本筆直的腰杆一點點的躬了下去,用力攥著皮毛的手也緩緩無力的鬆開,身形不受控製的朝著一旁側翻倒下。
冉青墨第一時間察覺了許元的異樣,一個閃身扶住了即將倒地的許元,黛眉微顰:
“你..怎麼了?”
許元眼前一陣發黑,張了張想說話,一抹腥甜的感覺猛地從喉頭間湧出。
“哇啊.....”
一大口鮮血吐在褐色的地麵之上,難受的感覺讓許元下意識推開了一旁扶著他的冉青墨,讓自己半跪在了地上。
意識一陣模糊,許元疼痛與令人窒息的癮頭讓他將手指深深嵌入進了土壤之中。
這身體,有問題。
這種好似發自靈魂深處的疼痛不可能是嗑藥嗑出來的。
許元腦海中飛速回憶著與原身許長天相關的信息,可即便翻來覆去的思索,也依舊沒有絲毫的頭緒。
公式書、遊戲劇情、相關小說中都沒有記載過原身會有這種症狀,更彆提找出原因。
是...世界的自動補全?
許元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
即便《滄源》有著千萬字級彆的本文,但對於一整個世界而言卻依舊還是太少,那些文字未能描述的留白部分自然就會被自動補全完善。
可為什麼世界補全會讓這原身有這種症狀?!
許元試圖在腦海中找出線索分析,但他的意識已然開始昏沉,眼皮的沉重讓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
...
不知過了多久,再次醒來,已然鬥轉星移,旭日不複。
許元從指縫間依稀可見那樹冠外的一輪皓月伴和漫天的星辰,愣愣的盯著夜空看了很久,昏迷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眉頭微皺,許元立刻坐起身,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胸口,隻是先前那抹盤踞在胸口的痛苦源頭已然消失不見。
“醒了?”
女子清淡的聲音吸引了許元的注意,轉眸望去,許元立刻看到了那位以熟悉的姿勢坐在樹旁閉目養神的黑衣女子。
許元四下環視一圈。
周圍環境已經和他昏迷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同阿凡達世界中潘多拉森林一般的巍然巨樹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片光禿禿的雪山。
看來他昏迷的時候,冉青墨已經把他帶出去很遠。
許元揉了揉眉心,輕聲的問:“我...昏迷了多久?”
“四天。”冉青墨道。
許元有些詫異:“我昏迷了這麼久?”
頓了頓後,許元還是收斂了驚訝,想起昏迷前的症狀,眼中帶著些許陰霾。
如今清醒,回憶起那種發自骨髓裡的恐怖疼痛與窒息感,許元更加確定嗑藥不太可能會出現那種狀況。
以原身父親那種性格,誰敢給原身這種要命的藥物,家裡九族都得被揚了。
難道是體質?
作為一款國風仙俠,《滄源》裡有著一些天然人生贏家的體質,什麼劍胎靈體,什麼道魂神骨之類的,不過思來想去卻沒有一個符合他如今的狀況。
許元皺著眉頭沉思原因。
在他思索間,身旁女子那雙清幽的眸子不知何時緩緩睜開,清淡的聲音從許元身側悄然傳來:
“你的斥異症,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