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件事還沒說完?”
“.”許元一愣。
天衍這事他這邊是說完了,但您那邊就沒點反應?
起碼給的大致的行動方針?
沉默間,
許殷鶴似是能夠猜到許元的想法,柔聲笑道:
“長天,此事你可不必多想,為父會處理好的。”
因為他知道了,所以不用擔心。
遲疑片刻,許元選擇相信這位宰相父親,這種超出劇情範圍的人物,若是對方都解決不了,那他更是會束手無策。
“嗯,好吧。”
許元食指拇指微微摩梭,略微斟酌用詞,出聲道:
“關於冉青墨,我想向父親你討要一個機會。”
“嗯,你想要什麼機會?”許殷鶴的話語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許元簡單明了:“關於天元劍宗的機會。”
他答應過冉青墨給她討要一個機會。
此話一出,
許長歌立刻抬眸看了許元一眼,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些若有所思。
而許殷鶴對此話也並未立刻做出回答。
閣樓之中寂靜一片,
隔了約莫十數息,
許殷鶴微微歎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姓冉的丫頭會在那時將你綁走,若非提前知曉可能有這衍天的功法,倒也真的會中這低級的挑撥離間。”
月光清澈,閣樓中的兄弟二人心思各異。
許長歌心底一些事情忽然想通了。
當初返京之時,他提出過要徹查可能存在於相國府高層中的內應,卻被父親攔了下來。
因為父親極為信任府裡那些老家夥們。
不過現在看來,或多或少應該也有這衍天訣的原因在內。
如此說來
難道真的存在能夠推衍未來之人?
許元則眼神一凝。
這父親和大哥果然是知道冉青墨的目的的,估計甚至還動過揪內鬼的想法。
想至此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許元確認的問道:
“父親,那天衍說的是真的?”
許殷鶴低沉的聲音不急不緩:“哪一件?”
“自然是天元劍宗的事。”許元。
許殷鶴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這事,長天你剛才可沒有說過這件事。”
“我推測父親您已經知道了。”
“哦?怎麼推的?”
“許長歌兩次都沒對冉青墨出手。”
冉青墨在此前必然已經將這事告知出去。
相國府一係官員這數十年如一日上奏整治宗門的行為,以及一些未曾落實便草草收場的政令,早就在宗門那邊形成了一種“狼來了”效應。
所以冉青墨即便知情,但卻可以活著。
因為宗門方麵很難相信她的一麵之詞。
可如果她死了,在這時死在宰相長子手裡,卻是極有可能會引起大炎宗門的懷疑,懷疑相國府是否是在滅口?
畢竟,
大家可都知道劍宗掌門這寶貝徒弟似乎是在尋找證據。
頓了頓,許元再次開口詢問:
“父親,天元劍宗的事情我有其他的處理方式,可否給我一個機會。”
聽聞此言,許殷鶴的銳利的眸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歆瑤那丫頭離京之時,似乎也和他說過類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