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亭台,寂靜無聲。
許元正準備把對方扶起,結果卻忽然發現眼前這位“儒生”的身體在細不可聞的顫抖著。
沉默一瞬,許元眼眸眯了眯,看著鞠躬作揖的元昊,打消了去扶他的念頭。
他應該是在笑,
在努力的在做著表情管理,讓自己的變態不至於嚇到他許元。
果然,瘋子永遠是瘋子。
表麵再怎麼溫而儒雅,在觸及到興奮點之時總是掩藏不住。
許元測過身看著水池中不斷遊蕩的錦鯉,隨口說道:
“你也彆高興得太早,刀架在脖子上,很少有人會繼續魚死網破。”
“這點,元某自然知曉。”
元昊終於整理好了表情,重新起身,盯著許元的背影:“但總是有個盼頭。”
許元側眸瞥了他一眼,眼神古怪:
“殺人,真的能讓人興奮?”
元昊眼眸微微垂下,俊秀的麵容帶著清澈笑:
“三公子難道不覺得血肉飛濺時的那種畫麵很美麼?
“那些溫熱的鮮血,那些絕望的神色,三公子你想想那種美妙的感覺,興奮難道不是.”
“打住。”
許元斷了元昊,收回了視線。
他懂了。
沒有原因,這元昊就是徹徹底底的瘋子。
和滄源中一模一樣,隻是滄源中對方隻是一個2.5D的像素小人,而如今變成了一個真實的瘋子。
他癡狂於殺人就如同那些藝術家癡狂於音律畫作。
他現在可沒興趣和對方交流這種心得。
元昊聞言立刻住嘴,但眼神有些落寞。
許元轉過身,看著對方,一字一頓:
“彆因為你自己愛好,做一些小動作。”
元昊眼眸收斂,雙手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