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海瀑布人潮洶湧,萬象宗的毗鄰給這處瀑布天景增添了不一樣的意味。
有來此遊玩的世家公子,也有來此賞景作詩的文人雅士,更有拖家帶口想碰運氣拜入山門的貧苦人家。
前兩者大多是在沿岸酒肆勾欄,後者則聚集在堤壩之上。
而這片熙攘卻被瀑布天塹隔絕開去,一半是繁華熱鬨的人群,一半是那片磅礴冷清的宮殿群落。
由於臨靠瀑布,低階弟子修為低微,為預防濕氣入體,宮殿的建材要麼是采用了避水材質,要麼是鐫刻了避水陣紋,行走其間乾爽自若。
在那條通往宗門重地的長廊之上,兩道響起的腳步聲一如月餘之前。
“老五,昨天宗門集議那群家夥還在吵?”
留著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聲音帶著一點倦意。
老五瞥了身旁老友一眼:
“我正想問你,結果你也沒去?”
“.”
聽到這話,二人忽然沉默,半晌後,絡腮胡子長歎一聲:
“天天在那裡吵來吵去的,互相指責,互相推諉,半天都弄不出個進展,去了跟沒去一樣,你負責的那邊怎麼樣了?”
老五聽聞這個問題,緩緩側眸順著看了一眼遠處。
這裡的風景很好,能夠將整座瀑布儘收眼底。
注視數息,老五才緩緩開口:
“二長老那個蠢貨一直讓我趕緊派人過去調查,我怎調查?怎麼敢調查?紀文城他們三個這麼久沒有消息傳回來多半是出事了,現在派人過去被甕中捉鱉,這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絡腮胡子折了折手指的關節,發出“哢哢”之聲:
“三個大宗師啊,無聲無息就這麼消失了,是源初?”
老五搖了搖頭:
“現在的問題不是說這個,得趕緊想辦法解決問題,半月前我們在周邊郡縣埋下的暗子就已經傳回消息說那邊有軍隊調動趕往盛山縣,結果討論到現在,一點進展都沒有。”
絡腮胡子點了點頭:
“確實是這樣。”
頓了頓,他忽然想起什麼,低聲問道:“我記得事發之時,小荷和那姓李的憨子好像是在盛山縣,他們二人如何了?”
老五聞言搖了搖頭:
“小荷無事,隻是受打擊有些大,現在應該被宗主軟禁起來了,不過她應該能想通,至於那姓李的憨子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死了?”
絡腮胡子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