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了心間思緒,許元將目光投向了空中的天衍。
這七天以來,天衍的病情更惡化了。
不是指魅毒,而是指她的口嫌體正直。
先前那一月,天衍雖然生氣,但偶爾也會和他說上那麼一兩句話。
自從那一日傍晚的火鍋談話之後,這女人就一句話都沒跟他說過了。
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理他。
像是變成了變成初見時的小冰坨子。
甚至就連昨日他們例行拔除魅毒之時,天衍也隻是冷著一張臉,閉著眸子對他的所作所為逆來順受。
即便他趁著機會調戲她,天衍發現他不軌舉動後,也隻是睜開眼睛冷冷的瞥上他一眼。
對於天衍的這種變化,許元他也並沒有進行任何追問和挽回。
他的行為一切都如同往日。
調戲、閒聊、烹飪、一路相伴。
盯著那在風雨中飄搖的纖柔倩影,許元目光平緩而幽靜。
她的修為雖深,但感情一道上卻還是懵懂的雛鳥。
竭儘全力的偽裝,在他眼中也隻是慌亂可愛的掩飾。
天衍對他感情,許元一直都能夠看出來,也是知道為何她一直都在逃避捅破二人間的那層窗戶紙。
而那一日他直接將這層窗戶紙挑破了。
成,就處。
不成,就止損。
這種以退為進的做法,近乎等同將天衍過去數年以來所逃避的東西,瞬間架在了她纖弱的肩膀上。
天衍是個很理性的女人。
這也讓她不知道該做出如何的選擇,更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他。
“.”
落雨滴答,水漬順著意魂形成的避雨罩向著兩側滑落。
許元抬手揉了揉眉心,感覺心臟有點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