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跪不下了,就跪院子裡。
裡麵沒有人說話,那就繼續跪。
沉默中,許元緩緩的從院牆上落了下來。
隨即,他便在角落裡看到了兩具屍體,一具看其官服似乎是個縣尉,另一具似乎是城防司的人。
而在其旁邊,還有七八名穿著捕頭製服的男子。
它們如同野狗一般的被堆在角落。
得,是那老姐處理事情的感覺。
噠.
噠.
噠.
靴子踩在石板地麵的聲音很輕,但卻如同踩在了這達官顯貴的心頭,但沒有人敢抬頭。
他們其實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今日天氣未明之時縣令就派了手下把他們從睡夢中叫醒。
說是有朝堂上的大人物來了。
一開始,他們隻以為又是某個監察來打秋風走個過場,但剛一到這裡就發現已經死人了。
曹縣尉死了。
惠州縣的三把手,朝廷親自冊封的八品命官,在沒有上報的情況下直接被砍了?
這特麼是造反!
控製著城防陣法的城防司司長一邊調動護城陣法,一邊出言上諫,說這不合法規,要上奏知府。
然後,
城防司司長他也死了。
城防陣法護體之下,依舊一招被削了腦袋。
再然後,
就沒有人說話。
來人起碼是個大宗師,在這種層級的人物麵前就算不服現在也得憋著,誰再敢說話,誰就得死。
腳步聲由近及遠,步入府堂之內,一道溫潤的年輕男子的聲音悄然傳出:
“姐,此地調查得如何?”
許元看著視線掠過那些跪在兩側官員,將目光投落在了主位之上的那名妖嬈女子:
“這些人裡有多少是乾淨的?”
聲音在空曠的府堂回蕩,
婁姬身姿慵懶的靠在背後鬆軟的座椅,兩條修長的**交織筆直的翹在案桌之上,有一搭沒一搭看著手中一摞文案,聽到許元問題,眼簾微抬,隨口笑道:
“乾淨?這得要看長天你口中所謂的乾淨是指什麼,若是按照大炎律法,這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死罪。”
隨意話音一出,
堂內這些官吏們頓時有了些許反應,但方才這女人隨機殺人的餘威讓他們不敢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