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冉劍離眸中閃過思索,隨即用那滿是老繭的大手拍了拍身旁徒兒的肩膀,便大咧咧的率先走入府邸。
冉青墨依舊站在原地沒動,眼巴巴盯著那立於台階之下的中年男人。
她覺得師傅很沒有禮貌。
許元說過,主人家做出請的手勢,應當與對方一同進去,而不是走在前麵。
不過在頓了一瞬,她還是快步的跟上了師傅的腳步。
而讓她眼眸略微睜大的是,在他們師徒二人走入相府院門之後,許元父親的身影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側。
下意識瞥了一眼師傅,卻見他似乎已然見怪不怪。
心中莫名有些低落,
和師傅他們比她還是太弱了。
不過很快,
她心中低落便被一股若有若無的期待所取代,澄澈的目光透過那黑紗幕籬在相府之內來回掃視著。
相國府邸的占地很大,其中來往的人也有很多,尤其是在前院之中,除了家丁護院侍女,其中還不乏前來拜會的官員、一些商會的高層、甚至還有著一些腰間配刀的世俗門派掌門。
不過他們一行三人似乎被某種炁機籠罩著,這些各司其職的行人似乎皆是沒能注意到他們。
走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來到一處巨大的濕地湖泊之前,才有了第一個能夠看見他們的人出現。
湖風帶著些許濕意,一名孩童從相府更深處的內部走來,徑直來到他們近前,先是麵無表情的朝著許殷鶴躬身行了一禮:
“相國大人,國師大人,冉姑娘。”
冉青墨盯著對方,眨巴了下眼眸,有些疑惑。
這是一個卻極為有禮貌的孩童,但他的眼神卻如同死寂一般空洞,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許殷鶴沒有理會這個孩童,而是看向了冉青墨,聲音帶著些許柔和:
“他會帶你去我相府的庫房挑選一件禮物。”
聞言,冉青墨下意識看向了自己師傅。
冉劍離眉頭卻是皺了皺,出聲:
“許相國,什麼時候你們相府之內也開始雇傭這種孩童做工了?”
許殷鶴回眸反問:
“你看不出來麼?”
冉劍離眉頭微挑,隨即皺眉頭道:
“這小孩身上怎麼有聖人魂力?”
許殷鶴低聲細語道:
“你的徒兒應當與明烜他師尊相熟,所以我讓他來領著她去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