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天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就算現在全是利益的交換,但日久總會生情,長天以後也難免會對這女人產生感情,從而猶豫。
這其實很致命。
白慕曦那自適應身份的能力會讓她不斷的得寸進尺,而即便逾越了底線,以長天性子也大概率不會對她下死手。
基於這一點,婁姬甚至覺得李家那強勢到了極點的武元都沒有這姓白的司命威脅來得大。
因為李清焰那丫頭很懂分寸,性格雖然強勢,但他有著自己驕傲,不會借著長天的這種性子去做一些僭越的事情。
心中想著,婁姬略顯頭疼的抬起纖指輕輕揉了揉眉心。
冉劍離那徒兒性子太淡了,根本不會去壓製白慕曦,而以監天閣那聖女的手段則更不用提了,不被這女人玩的團團轉已經很不容易。
心中略顯煩躁,但隨著一道念頭閃過,婁姬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
她想到了李家那丫頭。
長天不會對這姓白的下死手,但李清焰則不一定,若是這白慕曦太過得寸進尺,李清焰可不會管那麼多,絕對會將其殺了。
到時候,她這邊再給予一些幫助將長天瞞過去,一切順利的話反而能夠促進相府內部的穩定。
想著,婁姬忽然自嘲的呼出了一口氣。
她覺得自己還是想得太過理想了。
那如雪花般調查卷宗都在訴說著皇族與相府的對立已然迫在眉睫,北境那邊甚至已經發生了小規模的擦槍走火,李清焰那女人大概率會是敵人。
也就是說,若那姓白的丫頭真敢得寸進尺,最終還是得由她這個姐姐來做惡人了.
“唉”
輕柔一歎,婁姬瞥了緊閉白慕曦所在的庭院一眼。
地宮遺民的事情既然長天已經做了決定,那暫時也隻能這樣。
主意拿定,婁姬便緩緩從座椅上站起了身。
她今夜留在相府之內便是想看看長天的選擇,現在該去格物院了配合薑荷與洛熙然將那塊剝離出來的界空石轉化為傳送陣。
她已經在帝安耽擱太長時間,處理完此事就得儘快啟程去調查萬藥穀,北境那令人發瘋的恐怖疫病大概率隻是對方的一次試藥,想要徹底解決必須親自去調查一番.
思緒之間,婁姬已然瞬身到了院落之外,幾個騰挪便臨近了相府的邊緣,正欲以魂鑰越過相府陣法,一雙碧綠的美瞳忽然側眸望了一眼湖心閣的方向。
嗯?
冉劍離那徒兒怎麼在往湘琴軒那邊走?
要不要提醒一下長天?
“.”
思索一瞬,婁姬也便輕笑著搖了搖頭,壓下留在相府看樂子的念頭,直接一個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希望,長天不要誤會吧
門前落雪紛飛。
許元注視著白慕曦那一襲單薄白色衣裳,略施粉黛臉蛋清美,唇瓣宛若花瑰,明眸掃動如有一汪春水,絲綢衣衫布料之下,一件包裹著邪惡的露臍裹胸肚兜若隱若現,而那平坦白皙小腹更是直入眼簾。
對視一瞬,
白慕曦麵色緋紅的將視線挪開。
許元略微扶了扶一身錦袍,唇角上揚,看著對方這一身未曾見過的白衣:
“白天買的那一件紫衣呢?”
小白聞言挺著腰臀,欠身一禮:
“公子贈禮太過貴重,慕曦想留著,所以今日又出去買了這件素衣,公子若是不喜,我這就去換上。”
肚兜款式似乎特質,束縛並不緊繃,隨著白慕曦動作的起伏,一片雪白流露輕晃。
真不知道這碧螺春對帝安城人生地不熟的,從哪找到的這種衣鋪。
心中想著,許元搖了搖頭,指了指屋內:
“外邊落雪天寒,進屋在說吧。”
白慕曦聞言立刻側身,想要讓許元先進,但許元卻是擺了擺手,見狀小白也便轉過身子,身姿輕盈的朝著屋內轉去。
白綢衣裳下擺開叉,行走之間,大腿上那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修長的**被一件過膝的白色綾羅綢襪包裹,敲到好處的勒痕,以及其下小腿的肉色於那綢襪花紋的間隙隱隱透出。
白色。
這純潔如雪的顏色讓許元忽然想起了某位也喜歡穿素衣的女子,以及對方在靖江府蘇魅魔留給他的那條綢襪。
入房剛一落座,室內的銘文燈變熄滅了,無月的夜色瞬間讓房內便的漆黑一片。
失去視野,室內淡淡的女子立刻芳香彌漫在鼻尖。
還來不及說話,下一瞬,許元便感覺到一雙藕臂從背後輕輕環住了他的脖頸,嬌軀伴隨著柔軟輕輕貼在了他的背後,如蘭的吐息輕輕在耳邊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謔.
好會。
許元抬手抓住了女子的宛若無骨纖細手腕,猛地側過身子向前一拉,身後的嬌軀一聲驚呼之後便落入了他的懷中。
啪。
一聲響指,燈光亮起。
白慕曦一雙明眸含水,臉蛋透著緋紅,手臂仿佛下意識的擋在了胸前,引得一陣壓力變形.
“.”
“.”
“篤篤篤”
“白先生你院門沒關,我能進來嗎,有事情想要請教你?”
“.”許元瞳孔驟然一縮。
“.”白慕曦拳頭瞬間攥緊。
熟悉的聲音響起在門外,一瞬的沉默,許元驟然從春光已然乍露的白慕曦身上竄了起來,盯著房門看了一瞬,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完犢子。
不對,還沒玩完。
冉青墨不會隨意用意魂探查彆人房間。
心思電轉之間,瞪了一眼還挺屍躺著不動的小白,許元一邊有條不紊的套上了自己的錦袍,然後選擇主動出聲:
“你不是去休息了麼,怎麼這麼晚了還來找白慕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