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憶,咱們未來可是要合作幾十年,你這幅態度讓我很難辦啊”
迦憶沒有說話。
許元哼笑一聲,繼續碎碎念道:
“從剛才凝聚的那藥粒大小來看,它更像是透過密封盒揮發出來的氣味,而甲級以上丹藥便不會用那種低等玉器密封,你不會再用這種垃圾丹藥給君武療傷吧?”
“吱啞——”
話音剛落,內堂的門被人推開,一身戎裝的李君武從門外探頭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那頭耷拉著尾巴的白狼。
而剛一入門,借著陣法的探查,李君武的視線便立刻鎖定在了許元掌心的那微粒藥丸之上,心跳不由得加速了一瞬。
許元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出聲問道:
“李君武,你到底在搞些什麼?”
“.”
李君武下意識想要解釋,但注意到一旁迦憶依舊神色自若後,撇了撇嘴沒有回話。
果不其然,下一刻,幾隻有價無市的療傷丹藥便被那家夥送到了她麵前懸浮。
許元收回了袖袍,語氣帶著一絲嫌棄:
“好歹也是鎮西府的繼承人,用那種低等丹藥療傷,丟不丟人啊你?”
李君武沒接,垂眸看著腳尖,小聲說道:
“我不想再欠你的人情。”
“謔,上次拿我東西也沒見你這麼扭捏啊。”
許元的聲音帶著一抹好笑,摸了摸下巴,掃視著好胸弟的身子,哼笑道:“這次還算有點進步,知道公私分明了,不過你還是拿著吧,不想欠人情那就打欠條,利息行情價,九出十三歸。”
李君武掃了一眼麵前的幾隻玉瓶,眨巴下美眸,勾了勾唇角:
“可彆怪我沒提醒你,本姑娘可沒錢買這麼貴的東西。”
許元財大氣粗的聳了聳肩,眸子微彎,含笑:
“沒關係,咱們一輩子那麼長呢,慢慢還總有還清一天。”
說罷,
許元笑著站起了身。
咚咚——
一陣如雷心跳沒有征兆的驟然炸響在許元耳旁。
這一陣心跳,
讓許元未曾看到身側迦憶因他與李君武笑意而流露的憂慮,
也讓許元的身體瞬間不受控製朝著地麵一頭栽了下去.
“長天!!!”
驚呼響起,許元尚未落地,便投入了一片甲胄的冰涼之中。
應該是李君武接住了他。
不過,
他的身體這又是怎麼了?
許元如是想著,下意識意欲將右手抬至眼前看看斑紋的情況,但卻發現自己此刻連動一根手指頭都費力。
炸鳴般的心跳接連不斷響起在耳畔,窒息般的壓迫感讓他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搖晃,隻能看見身旁的二女嬌豔的紅唇不斷張合。
“迦憶.你.麟狼”
“沒用,君武斑紋蔓延”
“這混蛋”
“那個聖女.在哪?”
李君武麵色焦急的和迦憶商議著什麼,但聲音卻斷斷續續的,不過彙總起來過後,卻讓許元遲緩的思緒彙總出了一個想要罵娘的念頭。
他該不會又要暴走了吧?
但他媽的,
這次又是為..為什麼?
“嗡————”
就在許元感覺自己要陷入昏厥之際,一聲尖銳的耳鳴蓋過了那龐雜的心跳!
周遭一切再度開始變得空明,李君武那急促的聲音也變得清晰:
“長天情況我們處理不了,得去找那個監天閣聖女”
話語至此,許元便感覺自己被公主抱了起來,但李君武跑出去沒幾步便忽然頓住,宛若被施展了定身咒。
然後,
他從沿著她側靨的弧線,看到了那雙英美的秀眸中流露出了一抹驚悚的愕然,下意識朝著堂內後退一步。
“這怎麼可能?”
內堂寂靜,一瞬沉默。
“放我下來,不用去找天夜,剛才我陷入那副狀態是因為牧糯醒了。”
許元知覺已然徹底恢複,沉著輕柔的聲音響起:
“君武,城內是發生了什麼嗎?”
李君武一愣,看到已然麵色如常的他,咬了咬唇角,輕聲說道:
“城防天幕.完全複原了,
“你們戰鬥餘波造成的毀滅也都消失不見。
“而且
說到這,李君武美眸帶著一抹不可置信:
“長天.那些死掉的百姓也都.也都好像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