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在大地上,給這片剛經曆過激戰的土地帶來了一絲暖意。五輛越野吉普車組成的車隊靜靜地停在遠征軍駐地門口,車身上沾滿了泥土和草屑,顯露出它們剛剛經曆過的艱辛。
車門緩緩打開,神罰特種部隊的成員們一個個從車上走下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而興奮的光芒。
身上原本的作戰服已經被乾涸的泥漿和鮮血染得斑駁不堪,仿佛一幅幅生動的戰鬥畫卷。
宋遠清母子三人被押在中間,他們的臉色蒼白,神情頹廢。
尤其是黃長豐,他的右手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血跡已經滲透出來,顯得格外刺眼。
伊蘭特走上前來,對著早已等候在此的陳統敬了個軍禮。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報告司令!神罰特種部隊已經出色的完成了既定任務,成功截獲了三位目標人物!”
陳統看著眼前這些疲憊不堪但依舊挺拔的士兵們,心中湧起一股敬意。他點了點頭,沉聲道:“辛苦你們了!我已經安排好了急救人員,幫助你們治療身上的傷勢。”
說著,他揮手示意,幾名醫護人員立刻走上前來。他們動作熟練地為神罰特種部隊的士兵們檢查傷勢,塗抹藥水,包紮傷口。
這支號稱蘇正陽手下的尖刀,多次完成重要任務,從未有過敗績的神罰特種部隊,其原型為二戰時期英國的哥曼德特種部隊,也被稱之為特種部隊鼻祖。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一支稱為
"哥曼德
"的特種部隊尤其引人注目。
它神出鬼沒,視死如歸,以奇襲般的戰術和閃電般的行動,馳騁在歐、非戰場上,一係列的突襲行動,直攪得納粹德軍膽顫心驚,甚至把戰爭魔鬼希特勒也搞得神經緊張,簡直到了瘋狂的地步。
1942年10月18日,惱羞成怒的希特勒,發布了著名的
"根絕命令
",命令規定,對英軍的
"襲擊破壞部隊
",無論是否穿製服,無論是否有武裝,要不惜一切代價,務必
"斬儘殺絕
"。
然而,
"哥曼德
"非但沒有被
"殺絕
",反而在烈火和硝煙中創造了更多的輝煌,他們的業績永載在反法西斯鬥爭的史冊上。英國首相丘吉爾自豪地說:
"""哥曼德""是大不列顛永遠的驕傲!
顯然,這次神罰並沒有辜負燕雙鷹跟陳統的失望,他們幾乎以零戰損的戰績,成功抓捕到了目標人物,再一次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們就是真正的鐵血精銳。
“把他們先帶到戰地醫院去,嚴加看守,同時讓人為黃長豐進行手術,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陳統下達命令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不容置疑。隨著他的命令,黃家兩兄弟和宋遠清被迅速帶離現場,送往戰地醫院。
隨後,伊蘭特和黑狐跟隨陳統一同進入指揮部。在昏暗的燈光下,三人圍坐在一張簡易的作戰桌前,開始詳細陳述這次任務的經過。伊蘭特和黑狐輪流講述著他們在行動中驚心動魄的經曆,每一個細節都描繪得生動而真實。
陳統靜靜地聆聽著,時而點頭,時而皺眉,展現出一位經驗豐富的指揮官應有的專注和敏銳。當兩人講述完畢,他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目光中透露出對兩人的讚賞。
“虎父無犬子,黃家兩兄弟跟他們的父親黃光泰一樣,狡詐如狐。”陳統感慨道,“這次若不是你們的機敏聰慧,恐怕還真有可能讓他們成功逃脫。總統可是下了死命令,整個黃家的嫡係,一個都不能放過。”
伊蘭特點了點頭,隨後他沉思片刻,對著陳統開口詢問道:“司令,常泰身為黃家的忠仆家奴,對於黃光泰家眷的重視程度可想而知。如今黃氏兄弟跟宋遠清都落在了我們手上,我想,我們是否可以以此為條件,要求常泰放出司徒浩等人,並且無條件投降?”
陳統聽後,眼睛一亮,對伊蘭特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他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眺望著遠方:“不錯,隻要黃光泰的家眷落在我們手上,我們就重新掌握了主動權。這樣不僅可以避免更多的流血和犧牲,還能更有效地打擊黃家的勢力。這一次,你們神罰特種部隊居功至偉。”
伊蘭特和黑狐相視一笑,他們的心中充滿了自豪和信心。他們知道,這次行動的成功不僅僅是對他們個人的肯定,更是對整個神罰特種部隊的榮譽和肯定。
半天時間過去,天色已近傍晚,戰地醫院裡燈火通明。黑狐步入了特彆加護病房,他的目光直接鎖定在了躺在病床上的黃長豐。黃長豐的臉色蒼白,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整個人看起來虛弱而狼狽。
黑狐站在床邊,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俯視著黃長豐,緩緩開口道:“聽說,讓人偽裝成你們母子三人的樣子,調虎離山,排除危險,是你的主意?”他的聲音平靜而冷漠。
黃長豐抬頭看著黑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掙紮著開口,聲音異常嘶啞:“成王敗寇,即使我提前做好了周密的部署,還不是落入了你們的掌控中。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看穿我的計策的。”
黑狐冷笑一聲,回答道:“細節決定成敗,你的計劃不錯,但細節上的破綻太多,聰明反被聰明誤。”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嘲諷,仿佛在嘲笑黃長豐的自以為是。
黃長豐聞言,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難怪蘇正陽能夠在短短幾年時間內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他手下果然沒有一個簡單角色。”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仿佛在為自已的失敗找借口。
黃長豐繼續追問問道:“你們費儘心思的抓到我們,到底想怎麼樣!”
黑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冷冷地說道:“很快,你們就會知道自已即將麵臨的命運。好好休養吧,珍惜自已最後這一段時光。”
黑狐淡淡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病房,軍靴踩踏在地麵上的響聲,在寂靜的醫院中顯得尤為刺耳。
“小豐,我們該怎麼辦!”黃長林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不安,他從黑狐的話語中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的臉色蒼白,神情中滿是恐慌和無助。
黃長豐躺在病床上,儘管身體虛弱,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已平靜下來,然後緩緩地開口:“哥,現在情況確實很不樂觀,蘇正陽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但我認為,他現在留著我們,隻是因為我們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我們必須要想辦法爭取一線生機。”
黃長林聽著弟弟的分析,心中的恐慌稍微減輕了一些。他看著黃長豐那平靜而堅定的眼神,木然地點了點頭,仿佛是在告訴自已,隻要跟著弟弟,就一定能找到出路。
另一間病房中,宋遠清坐在病床上,她的手裡緊緊握著一個十字架,正在虔誠地祈禱著。她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和祈求,仿佛在向神明祈求著能夠保佑她的兒子們平安無事。她的嘴唇蠕動著,默念著祈禱的詞句。
在這個充滿危險的時刻,無論是黃長豐還是宋遠清,他們都在用自已的方式應對著即將到來的未知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