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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裡,藤田鷹開始慢慢適應這個"英雄"的角色。
當學生們請教他意見時,他會故作深沉地點點頭;當他們討論時局時,他會適時地說幾句模棱兩可的話。這些表演讓他感到無比疲憊,但他彆無選擇。
為了安全起見,他的起居處被轉移到了地下室。這是一個改裝過的地下空間,雖然麵積不大,但設施齊全。床鋪、書桌、沙發,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健身區。
"藤田先生,這是今天的報紙。"奈子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將一份報紙放在桌上。
"謝謝。"藤田鷹機械地回答。
地麵上,這座宅院被精心偽裝成了一個普通的學生會據點。年輕人們進進出出,看起來就像是在籌備什麼學生活動。
但藤田鷹的內心卻越來越焦躁。他知道,自己現在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轉移到了另一個牢籠。雖然這裡的人對他畢恭畢敬,但他依然是一枚被人擺布的棋子。
"您還需要什麼嗎?"奈子關切地問。
"不用了。"藤田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看著奈子離去的背影,他突然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
這些真誠的年輕人,還有那個神秘莫測的山本聰,都在編織著一張無形的網,將他越纏越緊。
他想反抗,卻不知從何開始;想逃離,卻無處可去。
地下室的燈光昏黃而溫暖,但藤田鷹隻覺得刺眼。他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不知第多少次地思考著自己的命運。
但每次思考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他已經被推上了這條不歸路,隻能繼續演下去。這場戲的劇本不是他寫的,但他必須演好自己的角色。
因為,這就是他的宿命。
"山本君。"
當山本聰再次出現在地下室時,藤田鷹終於下定決心開口。他的聲音有些緊張,但語氣卻異常堅定。
"我可以繼續扮演這個角色,但不能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他直視著山本聰的眼睛,"我要見這一切的真正推動者。"
山本聰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輕輕打了個響指:"藤田先生果然聰明。這個要求......"他停頓了一下,"非常合理。"
"今晚,我會帶您去見這一切背後的推手。"山本聰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昏黃的燈光,"希望不會讓您失望。"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不過,藤田先生,我必須提醒您——不要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好好扮演您的角色,這才是唯一的出路。"
說著,他從隨身的包裡取出一個精致的保溫盒。
"神戶和牛。"山本聰走向廚房,"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您最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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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田鷹一怔。他確實最愛神戶牛肉,但這種小細節,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昏暗的廚房裡,山本聰熟練地處理著那塊價值不菲的和牛。他的動作優雅而精準,就像是在進行一場藝術表演。
"記得您以前常去神戶的那家餐廳,"山本聰一邊調製醬料,一邊隨意地說道,"老板總是給您留最好的位置。"
油滴在熱鍋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和牛的香氣在狹小的空間裡彌漫。
藤田鷹的手微微發抖。這些細節,這些隻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的往事,為什麼會被一個陌生人如數家珍般說出?
"彆緊張,藤田先生。"山本聰的聲音依然溫和,"今晚,您會知道我們為什麼選中了您。"
牛肉在鍋中滋滋作響,香氣四溢。但藤田鷹卻感覺背脊發涼。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要麵對的,是比想象中更可怕的真相。
夜幕降臨,地下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當藤田鷹穿著厚重的大衣,戴著圍脖走上樓時,正在客廳裡討論的學生們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