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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京都,籠罩在一片詭譎的月光之下。
藤田鷹帶著山本聰和幾名精挑細選的學生,悄然離開了宅院。他們都換上了深色的和服,為了不引人注目,連腳步都放得極輕。
"先生,"井上壓低聲音問道,"山口會社真的會支持我們嗎?"
藤田鷹沒有立即回答,隻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前方的街道上,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一隊巡邏的士兵正在靠近。
"快,這邊。"山本聰拉著眾人閃進一條陰暗的小巷。潮濕的牆壁上爬滿了青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士兵們舉著燈籠從巷口經過。火光在牆上投下搖曳的影子,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個年輕的學生緊張得手心直冒冷汗,藤田鷹輕輕按住他的肩膀,無聲地給予安撫。
等腳步聲漸漸遠去,眾人才鬆了一口氣。但他們知道,這漫長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璞玉的人比以前多了很多,"田中小聲說道,"他們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不,"藤田鷹的聲音依然沉穩,"他們隻是被自己的恐懼驅使。暴政者總是如此,越是心虛,就越要用武力來掩飾。"
他們繼續在錯綜複雜的巷道中穿行。月光被高大的建築切割成碎片,投射在泥濘的地麵上。偶爾會有野貓從垃圾堆中竄出,驚得年輕人們心驚肉跳。
山本聰走在最前麵帶路,他對這片區域似乎異常熟悉。每當遇到岔路,他都能毫不猶豫地選擇正確的方向。藤田鷹注意到了這一點,但什麼也沒說。
兩個小時的潛行,對這群年輕人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他們不得不忍受蚊蟲的叮咬,躲避巡邏的士兵,有時還要在泥水中蹚行。但沒有人抱怨,因為藤田鷹就在他們身邊,步伐從容,仿佛對眼前的一切早有預料。
終於,他們來到了中野區。一座高大的宅院矗立在月光下,樸素的外牆上爬滿了常春藤。這就是山口會社的所在地,白天這裡是繁忙的商業中心,而此刻卻籠罩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山本聰上前兩步,輕輕叩響了門環。"咚、咚、咚",三聲沉悶的響動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
片刻的等待後,門內傳來一個警惕的聲音:"誰?"
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緊張。在這個多事之秋,任何深夜的訪客都可能意味著危險。
藤田鷹向前一步,正要開口,山本聰卻搶先說道:"月照山河,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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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顯然是一個暗號。門內的人沉默了幾秒,又問:"可是東來客?"
"正是。"山本聰答道。
眾人能清晰地聽到門後傳來幾聲窸窸窣窣的響動,似乎有人在仔細確認什麼。年輕的學生們緊張地對視著,手心都沁出了汗水。
沉重的木門緩緩打開,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男人警惕地探出頭來。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逐一掃過,最後在藤田鷹身上停留了片刻,這才側身讓開。
"快進來。"他的聲音很輕,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
眾人魚貫而入。絡腮胡子的男人最後一個進來,他先是仔細張望了一番四周,確認無人跟蹤後,才輕手輕腳地關上大門,落下門閂。
然而,就在山本聰剛邁入庭院的瞬間,一道黑影突然從廊下衝出。"砰"的一聲悶響,山本聰重重地挨了一記直拳,踉蹌著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