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心中暖意十足。
當夜沒有再發生睡覺時夏明月鑽進陸啟言被窩的狀況,因為兩個人這次同時睡在了一個被窩裡。
被子寬大,足夠兩個人蓋。
入睡時,仍舊是兩個人背對背的躺下,陸啟言仍舊是晚睡,等待著夏明月晚上睡覺時的不安分。
隻可惜,直到夜半,夏明月仍舊睡得老老實實,紋絲不動。
陸啟言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鼻子。
好像還不如先前?
不過也無妨,這樣夏明月似乎能夠睡得安穩一些。
陸啟言側臉看了看熟睡中夏明月恬靜的麵容,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清晨,陸啟言早早出發回軍營。
軍營之中紀律嚴明,不能帶太多東西,除了換洗的貼身衣物,夏明月給陸啟言準備了些肉乾,供他日常磨牙。
此外,仍舊是帶了一些炒麵。
炒麵麵香十足,吃起來十分方便,有熱水時衝成粘稠的糊糊,沒熱水時甚至可以直接吞食,遠比那些乾硬的餅子乾糧要好上許多。
夏明月見陸啟言帶這些東西,有些擔憂,“是又要打仗了嗎?”
“那倒不是。”陸啟言解釋,“邊關戰亂不斷,有些地方的人便聚在一起,占山為王,口中喊得是替天行道,劫富濟貧,借此拉攏人手,實際做的都是殺人越貨,搶劫滅門等惡行。軍中有意派人前去清繳,我想爭取一番,看是否能夠領到這樣的差事。”
戰事平息之時,剿匪也是立軍功的一種方式。
夏明月知曉陸啟言是個胸有謀略,上進心頗強之人,便隻道,“那夫君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凡事還需量力而行。”
“娘子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陸啟言低聲回應,將夏明月的手撈在手中,輕輕捏了一捏,“娘子也需照顧好自己,若有事情可來尋我。”
“或者,亦是可以找尋裴縣令,裴縣令為官正直,做事公正,能夠為百姓做主,我先前曾去拜訪,發現其的確是個不錯的父母官,娘子若有麻煩,可儘管去找尋。”
“好。”夏明月點頭應聲,眉梢微挑。
陸啟言曾經去拜訪過裴縣令?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先前與悅然酒樓起爭執之事,裴縣令似乎多有偏袒,當時夏明月隻以為是因為葛掌櫃背後關係的緣故,莫非是因為陸啟言的緣故?
就在夏明月思忖之時,陸啟言鬆開她的手,翻身上馬。
一路往西,馳騁而去。
夏明月目送其遠離,直到陸啟言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街上時,才往家走。
日頭升到半空中時,郭康來到了夏明月家中。
坐下連茶都顧不得喝,郭康來便將昨日張春旺父子到果園去道歉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夏明月聽。
“這張春旺父子怎地突然登門道歉?”夏明月有些訝異。
“此事我也有些奇怪,且那張裡正不但道歉,還帶了許多東西,說是自己教子無方,讓夏娘子和果園中所有人受驚,實屬不該,這些東西聊表歉意,務必收下。”
郭康來道,“此外,張裡正還說,往後一定會好好約束張春旺,絕對不讓他再來找尋麻煩,否則便親手將張春旺送往縣衙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