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劍南原本布置在房間內的隔音禁製再也無法阻攔,一陣沉悶的響聲從閣樓內傳來,閣樓一層的兩個侍衛同時回頭,不約而同的喊道:
“有入侵者!”
此時房間之內,灰衣人被方桌前的霞光擊退十餘丈,身不由己地向後跌坐在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獨孤劍南一躍而上,將木桌上的油燈一把抄入懷中。
“嘿嘿,無名兄,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鍛天神火,我就收下了!”獨孤劍南嘿嘿一笑,手中掐訣不停,腳下青煙直冒,整個人在木桌上一個旋轉,頃刻間便不見了蹤影。
“想不到這木桌之上,還有最後一道禁製!”灰衣人苦澀一笑。
他雙耳微動,聽到下方看守之人已經到了二樓,而且正往他這一層趕來。當即毫不猶豫,雙手掐訣,將自身氣息隱藏到極致,幾乎和凡人一模一樣。
接著雙腿一蹬,嗖的一聲跳窗而出,幾個縱躍之間,就化為一道灰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
噔噔噔!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可房間內卻一直沒有回應。
敲門之人似乎頗有耐心,儘管無人回應,也還是不放棄地等在外麵,一下一下地敲著大門。
“來了!”
木門吱呀一聲被拉開,露出一個滿臉倦意的麵容,赫然正是住在此處的梁言。
“大半夜的不休息,難道是有敵情了?”梁言伸了個懶腰,有些不滿地說道。
“並非如此,是閣主有事召見諸位。”
門口那人身著紫衣,練氣六層的修為,看上去像是這裡的管事。此刻正彎腰弓背,一臉歉意的說道:“打擾公子清修,實在抱歉萬分,隻是閣主有命,我等下人不得不照辦。”
“無妨,你們閣主可有說是什麼事情?”梁言擺了擺手,看似隨意地問道。
“這個.......小的隻負責傳話,具體所為何事,就不太清楚了。”
“知道了,你先在外麵等我一下,馬上與你同去。”梁言說著轉身回房,又反手將木門帶上。
重新回到房內,梁言將外衣脫下,露出一身灰褐色的勁裝,赫然正是之前在祠堂中與獨孤劍南交手的灰衣人!
他在祠堂之內一招失算,竟然被獨孤劍南將鍛天神火奪去,更是驚動了祠堂一樓的守護之人,最後隻能選擇趁夜逃離。
就在他剛剛返回自己住處的時候,卻看見門口有人敲門,無奈之下隻能從後窗翻入,匆匆忙忙將平時所穿的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就去開門了。
“那煌破天此時召見,莫非是鍛天神火一事被他看出了端倪?這神火才剛剛被奪,他就懷疑到我的頭上了?”
梁言心思百轉,伸手將身上衣服脫下,換上一件平時所穿的衣服。
“我若此時逃走,那無疑就背定了這個黑鍋.......”
“當時並沒有留下什麼馬腳,而且神火如今不在我這,即便他有什麼秘術,應該也查不到我的頭上。”
這樣想著,梁言推門而出,朝著外麵那個紫衣修士微微一笑道:
“前方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