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梁言屈指一彈,爐蓋被他掀開,兩道劍光衝天而起。
其中一道呈黑色,落在古行雲的麵前,長約七尺,厚重無鋒,仿佛一個巨大的鐵塊。
另一道則是碧綠色,落在箐箐麵前,長不過兩尺半,輕盈細軟,仿佛一根柳枝。
“這是我為你們二人量身打造的飛劍,一名‘鎮邪’,一名‘青葉’,足夠你們用到劍罡期。”
“鎮邪”
古行雲喃喃一聲,接過麵前的飛劍,用手輕輕撫摸劍身,眼中滿是激動之色。
下一刻,他手捧長劍,雙膝下跪,向梁言恭敬行禮道:“多謝師尊賜劍!”
“起來吧。”
梁言大袖一揮,一股柔風吹過,將古行雲從地上扶了起來。
“嘻嘻。”
一旁的箐箐卻是麵帶笑意,揮舞著手裡的“青葉劍”,看上去十分興奮。
“這就是梁哥哥送我的飛劍嗎?果然好看,比古行雲那鐵疙瘩好多了!”
梁言知道她的性格,微微一笑道:“喜歡就好,這兩柄飛劍剛剛出爐,劍鋒難收,你們小心不要傷到自己。還有就是,回去以後須得滴血認主,耐心祭練七天七夜,才能將之作為自己的本命飛劍。”
“多謝師尊!”
“知道了,梁哥哥!”
古行雲和箐箐同時應了一聲,看上去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行了,劍訣我已經傳授給你們了,這幾日你們就自己溫養飛劍吧,等到能夠初步掌控飛劍的時候,我再來指點你們的修行。”
梁言擺了擺手,直接打發兩人離開。
古行雲和箐箐都是聰明人,知道梁言心有牽掛,也不多言,告辭一聲,同時離開了山穀。
來到穀外,箐箐再也忍不住,像個百靈鳥一樣嘰嘰喳喳:“古師兄!古師兄!你說梁哥哥屋內的那個女子是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哇哦,難道他們”
雖然梁言沒有收箐箐為徒,但箐箐心中把他當師父,所以私底下和古行雲以同門相稱。
“小聲點!”
古行雲急忙按住了箐箐的嘴,又回頭看了一眼山穀的方向,見沒有任何動靜,這才低聲道:“彆亂說話,那可能是你未來的師母,小心惹到她不高興了,你可沒有好果子吃。”
“哦知道了。”箐箐眨了眨大眼睛,有些委屈地都噥了一聲。
看著她委屈的樣子,古行雲無奈地笑了笑。
他並非神農山的修士,來到這裡以後被安排住在箐箐的附近,這幾日兩人經常在一起演練劍術,交換心得,互相欣賞的同時,也生出了一絲好勝之心。
“走吧,回去就開始祭煉我們的本命飛劍,這次比比看我們誰先成功。”
古行雲對於箐箐能夠拔下樹葉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總想著在彆的地方可以勝過這位少女,所以他拿到本命飛劍之後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箐箐比試誰先祭煉成功。
“好啊,誰怕誰?”箐箐一點也不服輸,哼了一聲道:“這次肯定還是我贏你!”
“行,走著瞧”古行雲笑得很燦爛。
接下來的幾天,梁言都在草廬中陪著無心,在他的精心照顧之下,無心的傷勢漸漸好轉,功力也在慢慢恢複。
到了第十天中午,無心從入定中悠悠醒轉。
“感覺怎麼樣?”梁言關心問道。
“經脈複原,氣血充盈,我如今已無大礙。”
無心微微一笑,她的臉色十分紅潤,絲毫不見病態,眼眸之中還有一縷紫華流轉,應當是《紫華魔經小成之後的表現。
“呆子,這段日子辛苦你了。當我身受重傷的時候,我知道你一定會把我救醒,因為你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無心說著,把頭靠在梁言的懷裡,素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
“那我可是受寵若驚了。”
梁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用手托起了無心的下巴,兩人目光相對,千言萬語都化為一腔柔情。
下一刻,梁言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無心的嘴唇瑩潤香甜,仿佛有無儘的魔力,兩人都不願意鬆開彼此,漸漸的,門戶打開,彼此深入,互相纏綿
時間在這一刻,短暫的失去了意義。
梁言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忘記了即將要麵對的問題,也忘記了所有瑣事
直到無心輕輕推開自己的時候,才慢慢回過神來。
唇齒之間還殘留著澹澹的香味,梁言下意識地抿了抿嘴,竟然有些流連忘返。
“呆子你沒個正經”無心嬌嗔一聲,臉色卻是微微有些羞紅。
梁言見狀,哈哈笑道:“我親自己的夫人,怎麼算是不正經了?”
“這裡可是彆人的地盤,咱們不能太放鬆了。”無心提醒道。
“夫人不用擔心,神農扈已經將這個山穀劃給我了,周圍有我設下的禁製,除非神農扈親至,否則無人可以進來。”
無心聽後,稍稍有些放心,思忖片刻之後,又道:“聽你所說,這鈞天城也是奇特得很。明明城內沒有聖人強者,卻能位列七山十二城之一,簡直有些匪夷所思了。”
“不奇怪。”梁言卻是搖了搖頭道:“鈞天城的初代城主可是貨真價實的聖人強者,當年神農拓嘗百草以救世人,南極仙洲肯定有不少人受過他的恩惠,這些人的後代不乏高手,甚至有聖人出現也說不定。所以說,鈞天城的底蘊遠比我們表麵看到的要深。”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鈞天城雖然閉關自守,但神農扈卻消息靈通,甚至能掌握一般聖人都無法掌握的情報,足以說明鈞天城在南極仙洲還是有一定勢力的。
無心聽了梁言的分析,也是微微點了點頭。
“神農氏的確值得尊敬,而且他們的醫術也稱得上神乎其技”
說到這裡,無心的雙眼忽然一亮,抓住梁言的手道:“呆子,既然神農扈的醫術如此高明,何不讓他看看你體內的大道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