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嘴裡噴出五色火焰,強大的火焰之力很快就壓製了火鴉群的行動,將衝在最前麵的一部分火鴉燒成了飛灰。
與此同時,她的兩隻肉爪以及肥大的尾巴也都是武器,由於特殊的皮毛,她的身體完全不怕火焰,每次尾巴一掃,或者是爪子一拍,都能打死十餘隻火鴉。
雖然場麵占據優勢,但梁言的臉色卻並不好看。
他敏銳地注意到,這些火鴉看似亂衝一氣,實則暗合陣法之道,剛開始被消滅的那些火鴉都是故意犧牲的,實則是為了誘敵深入,圍而殺之。
“小鬆,夠了,先撤回來!”
梁言向栗小鬆傳音,然而栗小鬆此時已經殺紅了眼,並沒有第一時間響應他的召喚。
她越打越是興奮,在火鴉群中橫衝直撞,卻沒注意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陷入到火鴉的包圍之中!
“你這隻蠢貓!”
梁言大罵一聲,隨即抬手打出一道法訣,青光從掌心奔騰而出,化為一隻大手,想要將那隻白色狸貓隔空抓回來。
然而,他的靈力大手才剛剛衝上半空,就被成群結隊的火鴉撲滅,而這些火鴉在吞噬了他的神通之後,又變得更加強大!
“該死.這些火鴉還懂戰術?”梁言驚訝道。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黑衣女子忽然開口:“不要隨便出手!你的法術神通並非火焰,一旦靠近就會被它們吞噬,不但對那隻靈獸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會讓火鴉的力量變得更強!”
聽了黑衣女子的警告,梁言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抬頭看去,局勢已經發生改變,原本所向披靡的白色狸貓,此時已經被成群結隊的火鴉團團圍住。
她的爪子和尾巴固然厲害,但這些火鴉也十分狡猾,每次都用幾隻火鴉作為誘餌,當她發動攻擊的時候,一部分火鴉就繞到她的後方,朝著她的頸脖發起衝鋒。
頸脖處的軟肉是栗小鬆身上唯一的弱點,這個地方的防禦最弱,被數百隻火鴉同時進攻,很快就出現了一道道血痕。
經過幾輪交戰,栗小鬆的傷勢漸漸加重,身上的氣息也開始減弱,就連動作都沒有剛開始那麼靈敏了。
形勢所迫,這隻“桀驁不馴”的狸貓終於收起了自己的狂態,開始被動防守,想要伺機逃出鴉群的包圍。
然而,半空中的火鴉還有上千隻,行動配合十分默契,將栗小鬆圍得死死的,根本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甕中捉鱉”!
“媽呀大意了!”
栗小鬆喃喃一聲,眼中露出了一絲後悔之色。
生性要強的她,此時也不好意思向梁言求援,隻能硬著頭皮強撐。
然而梁言的心中卻已經是怒火中燒。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你讓我的靈獸主動出擊,卻又告訴我沒有辦法幫忙。照你這麼說,豈不是要我的靈獸白白送死?”
質問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語氣卻很陰沉。顯然,梁言已經壓製了怒火,如果黑衣女子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恐怕下一刻就要翻臉。
黑衣女子聽後,並沒有馬上回答。
她在船頭駐足了片刻,忽的輕輕一歎,從袖中取出了一支翠綠色的竹笛,放在嘴邊吹奏起來。
悠揚的笛聲,從船頭飄向船尾,又飄向了半空之中。
梁言雙目微凝,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他沒有說話,而是站在船尾凝神靜聽。
笛聲溫柔如水,仿佛靜夜中的細語,置身於曲中,就好像在一個寧靜的夜晚,山風徐徐,明月高照,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安靜祥和。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奇特的韻律,暗合大道之音,挑動著體內的靈力運行。
“這是.”
梁言沉醉了許久,忽然反應過來,抬頭看向半空。
隻見戰局再度發生了改變,此時的栗小鬆大展神威,一拳一腳都帶著強大的火焰之力,口中更是噴吐五色火焰,將圍困自己的火鴉殺得潰不成軍。
此時此刻,梁言已經明白,黑衣女子的笛聲,能夠激發彆人的戰鬥潛能!
栗小鬆現在的狀態,早就已經超過了她的極限!本來火鴉群還能通過陣法壓製她,但經過笛聲的影響之後,栗小鬆戰力大大提升,已經能夠全麵碾壓火鴉群,戰局呈現一邊倒的屠殺!
“哈哈哈!過癮!”
栗小鬆此時又恢複了自信,在半空中橫衝直撞,沒多久就消滅了數百隻火鴉。
梁言不再擔心那邊的戰況,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船頭的黑衣女子,眼神微微閃動。
此人的身份絕不簡單。
她對音律之術的操控已經妙到顛毫,同樣一首曲子,自己聽了沒有任何反應,栗小鬆聽了卻能發揮出十二分的威力。
說明她能夠隨心所欲,控製自己的笛音,隻影響她想要影響的目標。
縱觀整個南極仙洲,在音律上能夠達到這種境界的,恐怕隻有一個地方.
木船上的兩人,一個吹奏竹笛,另一個凝神靜聽,半空中還有一隻雪白狸貓,在笛音的幫助下大殺四方,不斷吞噬周圍的火鴉。
這樣詭異的景象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
半柱香之後,數千隻火鴉終於被殺得一隻不剩。
栗小鬆吃了個飽,雪白的肚子大了一圈,從半空中飛回,坐在梁言肩膀上,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
梁言摸了摸栗小鬆的後背,目光看向對麵的黑衣女子。
此女已經收了竹笛,靜坐在船頭,沉默不語。
過了片刻,梁言率先打破沉默,淡淡道:“原來是玉竹山的道友,幸會幸會。”
黑衣女子聽後,輕輕歎了口氣。
“我本不想使用神通,沒想到這試煉路的考驗如此困難。我若不出手,道友勢必懷疑我,但若出手,身份必然暴露。”
“多謝道友出手救我靈獸的性命,在下感激不儘!”梁言臉色誠懇地說道。
他知道,剛才如果不是這位黑衣女子出手,栗小鬆就算不死也要重傷,而對方出手的代價,就是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對黑衣女子的道謝,是發自真心的。
不過,梁言還是有些疑惑,稍稍思忖了片刻,問道:“我聽說玉竹山與五莊山的關係不錯,雖然兩大勢力相隔不遠,但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什麼矛盾,道友為何要潛入此地?”
黑衣女子聽後,沉默了片刻,緩緩道:
“這世上有很多事情,你不親身經曆,看到的始終隻是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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