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動動靈擺,占卜一下,這錢不就到手了嗎?
聽到賞金足足有100鎊的克萊恩卻沒有表現出她期待的驚喜,而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蘭爾烏斯的事我在‘占卜家俱樂部’也聽說了,甚至有我的老客戶找到我,希望借助我的占卜來尋找他。”
“可惜這位詐騙犯非常精明,提供的資料基本都是假的,貼身物品也沒有留下,光憑一個名字,甚至可能是假名,我沒辦法進行占卜。”
仿佛想到了什麼難以描述的事,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沉默了片刻才繼續說道:“有位受害者是蘭爾烏斯未婚妻的親戚,那位可憐的未婚妻已經懷了他的孩子。這些受害者甚至想讓我嘗試用未出生的孩子進行占卜,說實話,確實沒有比這更‘靠近蘭爾烏斯’的物品了……”
兩人一時相顧無言。
“噗嗤——”
安吉爾先忍不住笑了起來,逗得坐在她對麵的克萊恩也麵帶笑意。
“這就太為難我們的占卜家先生了,也許等孩子出生時,這個詐騙犯還沒落網,那你還是有機會賺到這筆賞金的。”
“那我得先占卜一下,那個可憐的孩子能否正常出生,他的姨媽一直在勸說蘭爾烏斯的未婚妻打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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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恩也笑著附和了一句,隨後正色道:“不過我很快就不是‘占卜家’了,記得我跟你說過的,特彆申請的事嗎?”
“嗯哼,當然記得,但據隊長說,晉升最快的戴莉女士都用了整整一年,你確定兩個月不到就要提交申請嗎?”安吉爾回答道,有些擔心他過於激進,會吸引到教會高層的視線,引來太多的關注。
克萊恩微笑著端起咖啡杯,似乎在組織語言,待這杯味道不咋樣的咖啡喝完後才開口: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做的鋪墊了,你應該已經清楚快速掌握魔藥的‘扮演法’了吧,”克萊恩的語氣十分篤定,不等安吉爾回答,又繼續說道,“而我因為掌握了這種方法,又通過在占卜家俱樂部兼職,貼合了魔藥的意象,快速完成了扮演——這種說法怎麼樣?”
破壞詛咒祭台的行動後,他好像就不怎麼在我麵前掩飾自己的特殊之處了……是因為和我、和倫納德“開誠布公”過,所以不準備裝了嗎?
他知道我已經晉升序列8的“教唆者”,所以通過我晉升的速度猜測我掌握了扮演法?
看著侃侃而談的克萊恩,安吉爾暗暗分析著,隨口問道:“那你怎麼解釋自己是從哪獲得的‘扮演法’的信息呢?”
“從戴莉女士那兒,”克萊恩像是早就打過腹稿,越說越流利,“相信你也從隊長那聽過戴莉女士的事跡,我從中總結出貼合魔藥名稱的扮演方式,並在實踐中比她做得還要徹底,還要有效。”
“所以你說的‘鋪墊’,就是為這個借口做準備?”
安吉爾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
“沒錯,我計劃在這兩周內逐漸向隊長,向其他廷根市小隊成員透露這種方法,讓他們認為是我逐漸總結出的經驗,然後在某一天‘完全掌握魔藥的力量’。”
聽著這個大膽的計劃在對方口中逐漸成型,安吉爾也不禁有些心思浮動,她早已在恩馬特港晉升為教唆者,卻始終沒有找到辦法向值夜者內部透露這一點,這讓她接下來的晉升舉步維艱,畢竟“教唆者”的手段便於隱藏,“女巫”的各種非凡能力是絕對瞞不過一起戰鬥的隊友的。
現在克萊恩計劃在這個月提交特彆申請,如果自己也能同時進行申請,是否也能“搭個便車”?
但如果教會內部的晉升,和克萊恩服用“占卜家”魔藥一樣,需要當場配置後服下,那已經是“教唆者”的自己該怎麼辦?
是冒險一試,還是等克萊恩先行提交申請,自己等他的經驗總結?
聽著克萊恩繼續完善著自己的計劃,她再次陷入糾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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