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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廷根市下起了大雨,密集的雨滴拍打在窗戶上,發出連串的聲音。
黑荊棘安保公司的二樓娛樂室中,值夜者們正隨意坐在沙發、靠背椅上,低聲交流著。
往常這個時候,除了在轄區內巡查,以及對非凡事件的追蹤,他們聚在娛樂室往往是為了打“鬥邪惡”,賺取中午的飯錢和同事帶著善意的罵聲,或是互相分享一些生活上、工作中遇到的趣事。
而安吉爾則喜歡在這個時候讀讀最新收到的報紙,了解一些時事新聞。這是她作為信息時代的上一世保留的習慣,當然,那時有互聯網可用,現在隻能看紙質媒體,時效性自然沒法比。
可今天上午,打牌的交流聲、分享趣聞的笑聲被互相的討論所取代,在周四由安吉爾、克萊恩向眾人分享“扮演法”後,這樣的討論已經進行了好幾回。
“我還是覺得‘不眠者’不應該隻是熬夜那麼簡單……,不然‘收屍人’難道要……”
科恩黎皺眉道,他成為非凡者雖然已經有幾個月了,但由於有未婚妻在家等候,並未經常像其他幾名“不眠者”那樣熬夜。
此時聽到掌握魔藥需要從“不眠者”這個詞裡尋找靈感,頗有些頭疼。
“當然不止這樣,你還需要理解整個‘不眠者’途徑的本質,想想隊長,他的‘夢魘’和‘不眠者’之間有哪些聯係……”
倫納德在一旁耐心地回答,他原本今天輪休,但卻冒著雨來到值夜者駐地,幫助這些隊友儘快理解扮演法的意義。
回答完科恩黎的問題後,他臉上又露出了熟悉的浮誇表情,像朗誦般抑揚頓挫地說道:
“順便告訴各位一個消息,在聽完大家對魔藥的掌握方式的理解後,我自己也有了些新的感悟,並且出現了安吉爾所說的,一種獨特的感受,明確地知道自己完全掌握了魔藥。”
“你要晉升了?從‘午夜詩人’?”
在一旁喝著咖啡的西迦·特昂險些把熱咖啡噴到對麵的克萊恩身上,她匆忙咽下口中的液體,語無倫次地問道。
同為“午夜詩人”的她瞬間感受到了危機。
“嗯,是的,我說不定也會在近期提交‘特彆申請’……唔,也許都用不著,畢竟我的進度也不算快。”
倫納德裝著謙虛地笑了笑,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謙虛”這個詞根本就不在他的字典裡。
這家夥,不會早就消化了魔藥,隻是一直沒機會說出來吧……而且他也想借機告訴其他人如何進行“扮演”……
看著浮誇的詩人做作的表情,安吉爾暗暗想道。
“是怎麼做到的?像你平時那樣背誦名家詩篇嗎?”
科恩黎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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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當然不是,而且我也原創了很多詩詞。”倫納德臉上的笑容險些掛不住,他咳嗽一聲擺脫尷尬,繼續說道,“伱這是犯了一種哲學領域上的‘形式主義錯誤’,很多魔藥都有古稱和現稱,這並不意味著它們的寓意隨著時間有所不同。你應該參透魔藥名稱的真正含義,並根據這些含義提煉出屬於自己的獨特守則,在遵守它們的前提下,掌握魔藥。”
“那就是在半夜背詩?”
“……”
正在這時,娛樂室的門被人在外敲響,隔得最近的克萊恩站起,正準備開門,鄧恩·史密斯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正好你們都在,嗯,等下都彆外出,安吉爾和克萊恩過來一下。”
掃視了一圈房間,鄧恩正色說道。
被點到名的兩人互相望了一眼,跟著隊長離開了娛樂室,來到走廊上。
見最後出來的安吉爾順手關上了門,鄧恩才低聲說道:
“聖堂的人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