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雇傭結束了,在這期間,他與這位強大的保鏢聯手擊殺了前來“解決”自己這個小麻煩的因蒂斯諜報人員,序列5的“秘偶大師”,羅薩戈;探索了威廉姆斯街的地下建築,今天還查找了一整天的關於龐德子爵的資料,已經非常勞累。
他從未如此期待著進入灰霧空間,整理自己這段時間的收獲,嘗試自己這幾天的一些設想。
但克萊恩非常謹慎,他不確定能夠隱去身形的保鏢小姐是否真的離去,於是按著往常的步調,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烹飪精致的晚餐填飽肚子,看看報紙打發時間,稍微進行室內鍛煉……
直到夜深人靜,他回到臥室,拉攏窗簾隔絕路燈和月亮的光芒,才拿出鐵製卷煙盒,觸碰其中羅薩戈遺留的“全黑之眼”。
伴隨著能撕裂精神的嘶吼聲,四周蔓延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細線,從他的肢體、關節蔓延到無限遠處,宛如人偶身上的操控繩索。
這其中並沒有屬於保鏢小姐的絲線。
確認對方已經離開,克萊恩飛快布置好儀式,召喚靈體狀態的自己,帶著卷煙盒,前往灰霧之上。
在古老長桌上,卷煙盒中的“全黑之眼”不再透露出瘋狂,仿佛它內部的汙染已經沉眠。
但克萊恩根本顧不上這些,他腦海中仿佛有一小段記憶被修複,被重新塑造。
他在“智慧之眼”的聚會後,保鏢小姐提示之下一直試圖回憶的那名神秘女士的麵容,由沒有特點的黑發雀斑女性,變得模糊,變得宛如無麵之人。
最後的記憶中,僅剩下麵具後那雙紫色的眼睛。
“保鏢小姐說的沒錯,這麼漂亮的眼睛,我怎麼沒有留下絲毫印象?”
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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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可能,是當時有某種力量乾擾了自己的記憶,讓他把紫色的眼睛認成黑色,讓他無法回憶起對方的具體樣貌。
而灰霧空間,能對抗這種力量,能消除它的影響!
可自己為何還是記不起對方的麵容?是因為間隔時間太長,以至於自己根本沒有印象了?還是有一些連灰霧都無法完全撬動的力量,在隱瞞著這一切?
顧不上原定的對“全黑之眼”的試驗,克萊恩具現出羊皮紙,寫下一句占卜詞。
“在聚會上見到的那位女士的真實身份。”
默念占卜詞,他靠著椅背,帶著一絲期盼,進入夢境。
在模糊的畫麵中,克萊恩看到了從北方駛進迷霧籠罩的貝克蘭德的蒸汽列車,看到了穿行於塔索克河的船隻、橫跨河流的大橋,看到了塔索克河畔一棟棟聯排房屋。
隨後夢境中斷了。
“信息不足,導致沒法占卜到她的位置?”
看著眼前的羊皮紙,克萊恩陷入沉思。
這和他第一次在灰霧空間中占卜“紅煙囪”類似,有部分反饋,但沒能占卜到具體結果。
“也可能是對方有強力的反占卜的手段,甚至連屏蔽乾擾的灰霧都無法完全‘穿透’……當然,這不怪灰霧,是我自己的實力不足,無法完全掌握它的力量。”
從看到的片段,可以確定對方是從其他城市來到貝克蘭德的,居住在塔索克河邊,而且極有可能在貝克蘭德橋區域……這和我居住的喬伍德區毗鄰啊,也許她就居住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但畫麵太過模糊,貝克蘭德的聯排房屋又成千上萬,這可比在小小的廷根市找一根紅煙囪難多了。
想起自己和安吉爾聯手尋找“紅煙囪”的經曆,克萊恩嘴角上彎,但很快又麵色嚴肅地擺脫了回憶。
這次不用那麼麻煩,自己可以借助更多人的力量了,而且甚至不需要通過“愚者”之口……
他從鐵製卷煙盒中拿出那枚不再瘋狂囈語的“全黑之眼”,在長桌對麵具現出一位穿戴著兜帽長袍的男子。
這人神色呆滯,動作僵硬,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個木偶,但在克萊恩通過黑色絲線的操控下,很快變得表情豐富,活動自如。
“歡迎你,新的成員,伱準備選擇哪張塔羅牌?”
克萊恩微笑著問道。
“世界,我選‘世界’牌。”
男子撫摸著下巴,發出嘶啞的聲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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