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吉爾右手腕上的隱秘聖徽傳來讓人身心寧靜的感受,她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夢境。
麵前的烏特拉夫斯基神父慈祥的麵容在燭光下逐漸扭曲,雙眼仿佛實質性的,邪惡無比的視線望向安吉爾。
下一秒,他頸部被無形的利刃斬過,頭顱與脖頸分離,滾落在地,帶著血跡歪在大理石地麵,無頭的身體則向後重重倒下,沒了動靜,頸部噴射出的血液染紅了一大片大理石地板。
安吉爾愣了一下,還沒動手呢,怎麼邪惡神父就倒下了?
隨即她反應過來,這是對方利用作為夢境主人的權力,製作出的以假亂真的戰鬥結果。
如果她沒有被隱秘聖徽保護,沒有保持時刻清醒,恐怕現在已經認為自己在苦戰中將對方成功殺死,離開夢境去找現實裡的神父領賞去了。
而接下來,以為自己的邪惡麵被殺死的真正神父,也許會在放下心理防線之後,被另一個他所替代,按照大地母神教會那些醫師的說法,成為隻知道殺戮的失控怪物。
想通這一切,安吉爾看著自己原本拿著“心魘蠟燭”的左手,上麵已經空空如也,隨後,她抽出匕首,右手掏出左輪手槍,瞄向地麵的無頭屍體。
“沒想到,這對你沒有效果。我本來不想殺你,可惜你自己留下來等死。”
地上的神父頭顱睜開雙眼,淡藍色的眼眸毫無感情地望著安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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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間,教堂大廳的光線仿佛搖曳著,扭曲著,變得虛幻,安吉爾身前的無頭神父屍體隱去,完整的,腦袋好好地長在脖子上的另一個神父出現。
他麵容扭曲,像個邪惡的怪物。
“砰——”
安吉爾扣動扳機,價值6鎊,不,7.5鎊的“風暴彙聚”朝對方寬闊的胸膛射去。
“當”的一聲,子彈在銀白色的盔甲上撞碎,留下一抹藍色的痕跡,以及蛛網般的裂紋。
神父如同在廷根力戰紅手套小隊的d女士,全身瞬間被精美、浮誇的盔甲所覆蓋,手中也抓起一把金黃色光芒凝聚的雙手巨劍,長度超過一米五的巨劍在這位弗薩克人手中仿佛單手武器,氣勢如虹地向安吉爾當頭劈來。
早有準備的她一腳踏出冰霜,降低神父的速度,同時自身急速後退,連續扣動扳機,準確地朝著第一槍打出的裂紋繼續射擊,兩槍就讓整麵胸甲支離破碎,銀白色的破片如雪崩般落下,在空中化為光點,露出了內部的教士服。
安吉爾沒有繼續開槍,而是召喚出兩團黑焰,飛速朝著神父裸露的胸膛擊去,後者以巨劍為盾,擋住兩團同時到來的黑焰,金黃和黑色在劍身上互相吞噬、消耗著,最終還是巨劍本身的光芒占據了上風,驅逐了詛咒黑焰。
但借此機會,安吉爾已經換了一個角度,朝神父左腋下的另一塊胸甲連開兩槍,又製造了新的破損。
她要卸除神父身上堅硬的甲胄,再進行致命一擊。
扭曲的麵部覆蓋在頭盔內部的邪惡神父也發現了這一點,不再原地防禦,而是踩著地麵凝結的冰霜,大跨步向她走來,手中的巨劍仿佛沒有重量一般持續揮動著,讓安吉爾來不及更換子彈,隻能不斷躲閃。
教堂大廳的桌椅被砸得木屑橫飛,大理石地板塊塊崩裂,連生命聖徽下的石製祭台都被一刀劈成了兩段。
他有著用不完的體力,一刀、兩刀,追著安吉爾的身影不斷攻擊,雖然後者身法靈活地躲閃著,甚至找到機會重新裝彈,連連射擊,但始終無法找到機會,攻擊盔甲的薄弱位置。
而那身銀白色盔甲之前被破壞的位置,竟然開始緩緩地修複,逐漸凝聚出新的甲片。
“心魘蠟燭”那安全的五分鐘還剩多久?三分鐘,還是兩分鐘?
安吉爾發現這樣拖下去對時間有限的自己絕對不利,而神父的陽謀也浮出水麵,他隻要拖過足夠的時間,安吉爾就無法借助“心魘蠟燭”離開,隻能成為這片夢境的祭品。
不再猶豫,她扔開打光了子彈的左輪手槍,按下左腕上的魔術懷表,將匕首換到右手,在匕尖騰起黑焰的同時,主動迎向了高舉巨劍的盔甲神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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