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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愚者先生宣布今天的塔羅會到此為止,眾成員在起身行禮後一個個消失在深紅色的光芒之中,隻餘下長桌上首的愚者克萊恩·莫雷蒂,以及他對麵的“世界”。
心念一動,以“全黑之眼”控製的兜帽男性也消失在灰霧之中。
長舒了一口氣,克萊恩看向自己左手方向,剛才坐著“皇後”安吉爾的座位,在宣布結束會議時,對方毫不掩飾的好奇眼神一直看向自己,讓他有一種秘密要被看光的幻覺。
他知道,安吉爾一定對倒吊人的話產生了一定懷疑,猜測夏洛克·莫裡亞蒂與塔羅會,與愚者有關。
“愚者”為了彰顯自己的威能,主動承認眷者參與了卡平案的舉動,在這時卻產生了意想不到的負麵效果。
好在他早已做好了相應準備,利用秘偶大師被汙染的非凡特性“全黑之眼”,在塔羅會上創造了一個自己的分身,作為必要時使用的身份,讓他有了最大的保障。
安吉爾最多懷疑到莫裡亞蒂與“世界”的關係。
問題在於,自己,或者說夏洛克·莫裡亞蒂,要如何麵對對方?
帶著一絲期盼,一絲猶豫,克萊恩利用褻瀆之牌“黑皇帝”強化靈體,回到明斯克街15號,看向桌上那份對埃姆林·懷特的調查報告,隨後包裹住它們,重新返回灰霧,準備利用褻瀆之牌的反占卜反預言特性,以及灰霧的神秘性質,讓這份報告無法被占卜所追溯。
雖然他數次笑話對方“占卜高手”的說法,但克萊恩可是知道安吉爾作為前值夜者的行動力的,稍有不慎,可能老底都會被挖出來。自己得提前準備一番說辭,說不定她第二天就會……不,恐怕今晚就要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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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紅褪去,安吉爾眼前出現了書房對外的方形窗戶,以及明顯更向西沉去的太陽,桌上的懷表時針也指向了四點,說明她剛才在灰霧中度過的時間並不是幻覺。
“神秘的世界先生,渴望晉升的魔術師小姐,還有太陽所處的神秘地域,詭異的阿蒙家族……”
安吉爾回憶著塔羅會上的一切見聞,為自己幾近兩個月沒參加會議而感到遺憾,好在已經重新回到青銅桌上,今後自己一定不會再次缺席了。
“魔術師小姐說會儘快發起交易,買下‘戲法大師’的配方,加上之前賣給‘智慧之眼’的非凡特性分到的1600鎊,這樣我的現金就差不多有3500鎊了,甚至可以考慮買下卡維女士所說的那把左輪手槍……唔,不過這樣我又會身無分文,還是要考慮清楚……”
她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仿佛魔術師承諾的450鎊已經進了自己口袋,但隨即又想起倒吊人的話,想起愚者的“眷者”,笑容逐漸從臉上消失。
“卡平豪宅中的戰鬥確實隻有我和莫裡亞蒂參與,我起初以為他讓我灑下塔羅牌隻是某種象征身份的儀式,但結合倒吊人所說的,愚者的‘眷者’也在卡平案中出了力,那就有理由懷疑莫裡亞蒂也是愚者的某位信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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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莫裡亞蒂就在愚者座前,是某位以塔羅牌為代號的成員?可同性彆的太陽先生顯然不在貝克蘭德,倒吊人的口吻也不像是在說自己的事,發型和隱約的發色特征也不一樣。‘世界’先生……我對他還不夠了解,但在談論此事時,他沒有任何反應,應該也不是他。”
這樣一番分析下來,她居然把所有的塔羅會成員都排除了。
“但還有一種可能性,就像克萊恩一樣,莫裡亞蒂也信仰愚者,但並未加入塔羅會,所以愚者先生才說參與殺死卡平的是祂的‘眷者’,而非塔羅會成員……”
隻要不把視野局限在“塔羅會內部”,莫裡亞蒂身份的可能性瞬間就豐富起來了,想起不明不白死在貝克蘭德的“颶風中將”,和殺死齊林格斯的那位愚者的高序列“眷者”,安吉爾對莫裡亞蒂的身份有了一絲了然。
當然,莫裡亞蒂必然不是那位高序列強者,否則根本不需要和她合作,自己大搖大擺走進卡平的豪宅,動動手指頭,這個人口販子和那幾名非凡者就和齊林格斯一樣登上第二天的報紙頭條了。
“也許,我應該去試探一下,確認對方的身份,又或者像麵對正義小姐那樣,不拆穿對方的身份,隻進行恰當的合作,避免同時暴露雙方……”
看了看懷表,確認了現在的時間,安吉爾決定趁早去喬伍德區拜訪這位偵探一趟,順便拿到耽誤了幾天的,對吸血鬼埃姆林·懷特的調查結果。
“除了這件事,還要關注正義小姐所說的,東區和碼頭區的貧苦人民,以及暗地傳播的邪神信仰。倒吊人正在追蹤的販賣人口事件也要關注……他這麼關心這件事,應該也是某個正神教會的非凡者,考慮到他的途徑,是‘代罰者’的可能性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