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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舞會中離開,在東區輾轉,經過安全屋又回到家中後,已是深夜。
安吉爾來到地下室,謹慎地用冰霜結成冰麵,把從特莉絲那得到的通訊藥劑抹在鏡麵四周,形成橢圓形的閉合區域,這用掉了大約三分之一的藥劑,也就是說同樣的通訊隻能再進行兩次。
冒著寒氣的鏡麵很快變成漆黑一片,隨後顯現出對麵的場景,另一麵鏡子似乎擺在一個陰暗無光的房間內,安吉爾雖然有黑暗視覺,但這個能力無法通過靈界到達另一側,因此幾乎無法看清對麵的環境。
“你好?”
她小心翼翼地打了個招呼。
另一側鴉雀無聲。
難道這是特莉絲預先塗抹好藥劑的鏡子,她自己並不在旁邊?
安吉爾皺著眉頭看向冰鏡,鏡麵四周的藥劑正在快速揮發,剩下一點也逐漸融化,沿著鏡緣流下,如同新鮮的血液一般,等這些藥劑完全消失,兩麵鏡子在靈界的聯係就會中斷。
繼續等待了數分鐘,就在安吉爾以為這次通訊就將這樣無意義地結束時,她視線瞥到鏡麵一角放著一張寫著什麼東西的紙條,由於環境昏暗,她隻能湊近冰鏡仔細查看,在聯係中斷的瞬間看清了上麵的字樣。
“周日下午五點,再次聯係。”
將無用的冰鏡搬到洗手池任其緩慢融化,安吉爾返回書房,仔細思索著剛才看到的紙條。
“特莉絲應該是早就準備好了這一切,她提前在某個密室留下那張紙條,以及正對紙條的,塗抹了通訊藥劑的鏡子。這樣她無論將藥劑交給誰,對方都能在第一次聯係時看到紙條,確定下一次聯係時間……試管裡的藥劑勉強能使用三次,也留足了失誤的空間……”
看著手中那管已經少了三分之一的暗紅色藥劑,安吉爾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大費周章地聯係我呢?難道當麵不能……”
安吉爾突然想起今晚舞會上見到對方時發生的事,當時特莉絲剛想說出拜托她幫忙的內容,就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表情、神態和說的話與之前完全不同,甚至匆匆離開陽台,離開了自己想要拜托的人。
“難道特莉絲就是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才提前準備好通訊藥劑和魔鏡,以便在出現意外後還是能聯絡到我,或者說任意魔女教派派去與她接觸的人?可她又如何確保這個人不會泄密呢……哦,我記得她說自己已經逃跑了好幾次都失敗了,看樣子就連她自己也對這次行動不抱什麼希望,隻是一種掙紮罷了……”
想通這一點,安吉爾就決定先等明天,也就是周日下午,聯絡特莉絲看看對方到底有什麼謀劃,再決定是否進一步與她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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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對這個“苜蓿號慘案”的真正凶手並沒有好感,但特莉絲目前似乎也想對付魔女教派,甚至身上還牽扯著某種能製造“巧合”,能讓她不由自主地成為王子的情婦的力量,也許能成為探尋魔女教派的計劃,尋找因斯·讚格威爾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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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安吉爾來到了離貝克蘭德技術學院不遠處的那家偵探社,見到了因為長時間熬夜盯梢而臉色有些差的私家偵探。
“沃森小姐,我和我的助手在這一周連續對目標住宅進行監視,但並沒有發現你說的那位可疑男性。”
這名叫雷蒙的偵探將一疊薄薄的文件交給安吉爾,後者粗略翻看,發現是這一周以來靠近莉莉·格蘭傑租住房屋的所有外來人員的記錄,上麵有時間、對方大致的樣貌和穿著,以及是否進入了房屋的信息。
從年齡來看,他們大多數都是莉莉的同學和同齡朋友,並沒有那個寄送威脅信的中年男子。
“另外,在蹲守的過程中,我們還發現了另外一隊人馬,他們也在暗中觀察那棟住宅,還有跟蹤那位女士的行為,由於對方也很警惕,我們並沒有進行跟蹤,而且你的委托也不包括這一項。”
“為防萬一,我的助手把他們的長相畫了下來,請問他們是你另外委托的私家偵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