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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爾隱身在旁,看著滿臉鮮血的“拉夫特”嘲笑著夏洛克的裝扮,內心生出一股奇妙的錯愕感。
他明明此時是眾人扮鬼恐嚇的對象,但卻比在場三人都要像真正的“惡鬼”……
她已經握住了“好運”左輪,另一隻手也捏住了魔術懷表,隨時準備迎戰這個奇怪的家夥,她相信另外兩人——神秘的“怨魂”莎倫小姐,以及外表從盔甲惡靈變回穿著風衣的原貌的夏洛克同樣如此。
畢竟,這人怎麼看都像是被惡靈附身了……
“你就是地下遺跡內被封印的惡靈?”
教堂邊的空地安靜了許久後,變回原本麵貌和衣物外觀的夏洛克才開口問道。
“沒錯,我之前見過你,那天從正門進來的不止有你,還有……她吧?”
“惡靈”布滿血絲的眼球突然一轉,看向教堂外圍低矮的圍牆,那裡枯萎的藤蔓中,衣著精美的莎倫小姐邁步走來,身影逐漸清晰。
“那裡的隱身女士,也不用在我麵前賣弄這些伎倆了。”
見惡靈再次轉頭,直直地望向自己,安吉爾暗歎一聲,解除了隱身,站在夏洛克身旁,毫不掩飾地舉槍瞄準著臉上滿是鮮血的“拉夫特”,就算火器殺不死惡靈,至少也能解決掉他附身的對象。
按他的說法,隻有這位圖鐸血脈後裔才能讓他短暫克服封印,出現在外界,因此隻要殺死拉夫特,惡靈也就失去了繼續待在這裡的手段。
“很好,這樣大家就能開誠布公地談談了,”惡靈點了點頭,語氣竟然放緩,不再帶有剛才那目空一切的高傲調門,“這家夥認為我是能複興圖鐸家族的偉大存在,可我隻是個被亞利斯塔·圖鐸的稱霸野心戕害的無辜者,由於屍體在下方的遺跡中,因此一直無法離開,按他的說法,已經有兩千年左右了。”
“我的願望很簡單,離開這處地下遺跡,成為自由自在,不受約束的靈,而我保證,自由以後不會傷害其他的無辜者。”
惡靈目光在三人身上逐一掃過,見他們都沉著臉,沒有任何答複,嘴角微微咧起,繼續說道:
“當然,作為一個存在了這麼長時間的無辜靈魂,我記憶中的某些知識也可以作為報酬,比如……”
他看向了麵色如常的夏洛克。
“伱剛才利用火焰跳躍進入了地道,是‘占卜家’途徑?可惜連無麵人都不是,隻能用非凡特性的基本能力模仿我的外貌。我雖然不清楚後續的魔藥配方,但可以給你一件珍貴的物品,它原本的主人因為某種吸引來到了遺跡,死在了那些圖鐸後裔身旁。”
他伸手掌心向上,月光在他掌中凝成一副半透明的畫麵,裡麵漂浮著一張卡片,安吉爾看到那是一張正常大小的塔羅牌,有些像是“戰車”牌,但畫麵上並不是常見的模樣,而是一個穿著深紅色長袍的祭司。
那人的外貌居然是已經逝去的羅塞爾大帝!
安吉爾立即回想起在塔羅會上看到的,愚者先生收藏的那張“黑皇帝”牌,那張同樣畫著羅塞爾的“褻瀆之牌”記載了一整條魔藥途徑的配方和儀式,甚至還有“序列0”的名稱。
她下意識看向“戰車”的左上角,那裡出現了一行文字:
“序列0:紅祭司。”
不是戰車?對了,愚者先生的那張牌也不是“皇帝”,而是“黑皇帝”,這是序列0的魔藥名稱,也是這條途徑的終點,神之途徑的終點……
想到這裡,安吉爾感到心中湧起一股熱浪,在這廢棄的小小教堂中,她居然從不知名的惡靈身上知道了又一個序列0的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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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夏洛克,後者雖然很好地保持著臉上的表情,但目光中的確帶著震驚,是了,他對“褻瀆之牌”並非毫無認知,可能也已經了解到了序列0的意義……而莎倫小姐……
這位皮膚白得幾近透明的“怨魂”沒有任何反應,或許是不清楚序列0的意義,或許是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情緒,後者的可能性更大,畢竟一般的非凡者看到這種信息,都會有最起碼的驚訝……
想到這裡,她也立即板起了臉,眼中隱去感情,無神地看向惡靈附身的拉夫特。
惡靈無言地收起了“褻瀆之牌”的畫麵,視線又看向了莎倫。
“我上次就看出來了,你應該是‘異種’途徑的怨魂,距離半神隻有一步之遙,我可以幫你獲得序列4的‘木偶’魔藥配方,甚至成為你晉升儀式的組成部分。
“如果你不願意成為‘木偶’,我還能提供‘深淵’途徑的序列4魔藥配方,它又被稱作‘魔鬼’,張揚的惡性,與節製的欲念,是可以相互轉換的。”
“深淵”途徑?又是一條沒聽說過的魔藥途徑,但也可能是某條已知途徑的另一種叫法,深淵……難道是“罪犯”途徑?他們崇拜惡魔,接受過來自深淵的饋贈……
而且聽惡靈的意思,莎倫小姐所在的“異種”途徑可以在序列4和“深淵”互換,就像因斯·讚格威爾從“收屍人”的序列5,晉升到“不眠者”的序列4一樣。
“木偶”和“惡魔”,內斂和張揚……真是奇怪的途徑互換,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樣的規律……
她正消化著惡靈口中透露的知識,卻發現對方那充血的雙眼又看向了這邊。
“至於你,遮遮掩掩的‘女巫’,唔,看你的外貌,應該已經是‘歡愉’了,嘖嘖,你們可真是奇怪的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