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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位“誤闖”的紳士一臉笑意地離開後,安吉爾和克萊恩重新坐回茶幾旁的沙發上,那隻宛如人皮製成的手套則放在茶幾台麵上,五根指頭糾纏在一起,似乎還在微微抖動著。
這件神奇物品被稱作“蠕動的饑餓”,之前由“颶風中將”齊林格斯所擁有,他在三個月前來到貝克蘭德,試圖刺殺尼根公爵失敗後,遭到愚者先生的眷者攔截,悄無聲息地殞命,“蠕動的饑餓”也因此丟失。
沒想到此時,這件由“牧羊人”非凡特性所形成的神奇物品,居然出現在了阿茲克·艾格斯先生的手中。
“所以,阿茲克先生是愚者先生的眷者?”
安吉爾看著克萊恩,提問道。
“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
克萊恩搖了搖頭,伸手拎起“蠕動的饑餓”,這件傳聞中隔天就要吞噬一個活人的神奇物品此時像乖寶寶一樣安靜,和自己的名字完全不相符,既沒有蠕動,也不感到饑餓。
當然,這全靠阿茲克先生臨走前對它進行的封印,現在除非戴上它,使用其擁有的能力,否則平時是不需要喂它的。
“那你呢,又是什麼時候知道愚者先生,成為祂的信徒的?”
此時“0-08”和因斯·讚格威爾不在貝克蘭德,安吉爾也不再擔心兩人的對話會引起這件封印物的注意力,是以直接詢問起重要的問題。
“在廷根市我就知道了愚者先生,但很奇怪,是祂找上的我,不知道我是如何進入這位存在的視線內的……”
放下了手套,克萊恩有些疑惑地看向安吉爾,緩緩回答道。
在對方真誠的目光下,安吉爾感到有些心虛,她得知可以“拉人入夥”後,曾經向愚者先生推薦過自己這位品格優良,實力提升迅速的同事,愚者先生很可能是通過她的介紹,才注意到克萊恩的。
為了防止克萊恩向這個方向懷疑,她迅速轉換了話題。
“咳,說到廷根市,你當初被因斯·讚格威爾偷襲後,又是如何‘死而複生’的呢?”
剛才克萊恩在阿茲克麵前已經粗略地描述了自己半夜從墓穴裡爬出的事,此時安吉爾頗有些沒話找話的嫌疑,但克萊恩並沒有發覺。
“當時我應該是死去了,但等我醒來,卻發現自己在棺材之中,在墓穴內部,被切斷的手臂已經長好,胸口的貫穿傷也在緩緩恢複……好在他們沒有把棺材釘死,否則我恐怕會再一次憋死在地下。”
克萊恩臉上也帶著重重的疑惑,詳細講述了自己揭棺而起的那一夜,在說到自己的墓碑旁就是安吉爾的墓碑時,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相鄰而葬的兩人此時正相鄰而坐,談論著“死而複生”的詭異經曆,場景頗有些滑稽。
但很快,兩人的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
畢竟這種不清楚緣由,不清楚代價的“複活”,就像是某種不知道利率的貸款,用得越多,要還的時候恐怕就越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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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次我,嗯,醒過來之前,在那條黑暗中的街道裡看到了兩張‘褻瀆之牌’……”
安吉爾突然想起“魔女”和“紅祭司”牌,它們並未出現在“死去”的自己身邊,也不在自己的衣兜裡,仿佛隻是夢境之中的物品。
難道隻有在生與死之間才能到達那處不存在的地方,見到那兩張“褻瀆之牌”?
聽完安吉爾的描述,克萊恩皺眉思索了片刻,反問道:
“那些‘褻瀆之牌’據說由羅塞爾大帝親自製作,上麵的魔藥配方應該都是真的,但問題在於,你看到的那兩張牌是否是偽造的?畢竟埋藏在皇後區的惡靈曾說過他擁有‘紅祭司’牌,總有一邊的褻瀆之牌是假的吧?”
“至少‘魔女’牌直到序列6為止的魔藥都是真實無誤的,而序列5的‘痛苦’晉升儀式,也符合我這次服下非凡特性前的經曆,我認為它們都是真實的‘褻瀆之牌’。當然,或許有機會再前往那個地方時,我可以記憶下‘紅祭司’內記載的魔藥,進而確認真偽。”
雖然因為靈性不足而昏迷,以至於安吉爾隻記錄下了“絕望魔女”為止的魔藥和儀式,但這足以讓她判斷出“魔女”的真偽了。
“我倒是希望伱不會再有機會了,”克萊恩麵色有些陰沉地說道,“而且,不管‘紅祭司’是不是在惡靈手中,我們反正都沒打算去救他,‘獵人’途徑的魔藥也沒有任何用處,犯不著冒風險。”
安吉爾張了張嘴,沒有反駁,她自己也清楚,或許下一次前往那個地方,自己就沒有機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