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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同一時間,回到地下墓穴三層?
愚者先生一定是知道了地下墓穴的真實情況,明白如何通過那些陰暗、逼仄的走廊回到班西港,因此才這樣回複我……但祂說的是班西的古稱“賓西”,果然是一位古老而強大的存在,甚至可能比貝克蘭德地下遺跡裡的惡靈更加久遠……
聽到愚者那低沉的囑咐,安吉爾下意識低頭,心中默念:
“讚美愚者!”
如此,她就不需要乘坐蒸汽列車跨越兩個國家回到普利茲港再出海,隻要在原地等候三天就能回到班西,就算那時候白瑪瑙號已經離開了班西港,她也能乘坐後續到來的客輪繼續去拜亞姆。
“愚者先生,麻煩您轉告克萊恩,我會在三天後準時回到班西,如果他乘坐的白瑪瑙號會提前啟程,請他不用等我,我會另尋船隻趕往拜亞姆。”
再次向愚者祈禱後,安吉爾徹底放下心來,她戴上了“狂亂指環”,隱藏自己出眾的容貌,準備出門去買些換洗衣物,做好在特裡爾住上三天的準備。
對麻煩愚者先生反複“送信”的幫助,她也計劃在羅塞爾大帝曾統治過的這個國家尋找一些日記,獻給祂作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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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瑪瑙號,一等艙312房的臥室。
達尼茲衣著整齊,手持一把古典造型的左輪手槍,麵色陰沉,一側臉頰緊緊貼著木製的牆壁,耳朵豎起,傾聽著對麵的動靜。
要是白天,再給他一個膽子,“烈焰”達尼茲也不敢去偷聽310房的臥室傳出的聲音,那裡住著的一男一女,任何一個都能把他輕鬆乾掉,連自己的船長“冰山中將”都來不及趕來救他。
可半小時前,來到他的套房“借用”盥洗室的格爾曼·斯帕羅卻要求他在臥室仔細聽對麵的動靜,如果有打鬥的聲音傳來,立即趕過去,用一切方法支援戰鬥。
“支援誰?你,還是她?”
當時達尼茲一臉疑惑,如此問道。
他發誓,那是真正的疑問,而非陰陽怪氣。
可對方那瞬間散發出的,如同要在下一秒把他吞噬的饑餓感立即讓他乖乖地閉上了嘴,在這站了半個小時。
“你們最好內訌,打得天昏地暗,一起死在隔壁的房間裡!”
他腹誹著,卻一刻也不敢把耳朵從牆上移開。
誰知道那個變態家夥是不是在搞什麼服從性測試,故意弄出點動靜看看我有沒有遵守他的命令……狗屎!我怎麼會想到這些奇怪的詞,達尼茲,你還是驕傲的“黃金夢想號”第四水手長嗎?
就在這個價值3000鎊的大海盜胡思亂想著,無聊地聽牆角時,對麵突然傳來一聲碰撞聲。
“砰——”
仿佛是大門被緊緊關上。
達尼茲立即打起精神,握緊了左輪,思考著自己要直接撞開木牆衝進去,先開槍再放火,還是從舷窗外攀爬到對麵,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有他這個序列7“縱火家”的幫助,均衡的局勢必然會倒向有利的一麵!
至於幫誰才算有利,那要根據現場情況決定,如果那個格爾曼處於劣勢,自己加上一把火,讓他得到應有的教訓,也不是不可以……
但隨即,牆對麵傳來的聲音就讓他皺起了眉頭。
“等一下,伱這是……趁人之危……”
那個平時臉上總是帶著暖心的微笑,但把他吊在舷窗外時毫不手軟的女人正發出低沉、甜膩的喘息聲。
“你昨天晚上不是說,我永遠隻能在下麵嗎?”
瘋狂冒險家格爾曼有些陰沉的嗓音此時卻滿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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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安吉莉卡疑惑地反問,片刻後恍然,“啊,你說的是……”
隨後是重物摔入柔軟的雙人床的悶響,衣物摩挲的沙沙聲,女性帶著些抗拒的嗚咽。
達尼茲的脖子僵硬地離開了牆壁,緩緩站直了身體。
他緊握左輪的手也慢慢鬆開,退回了掰開的擊錘。
你們……說好的打架,就是這樣打的?
讓我去支援,啊?
感覺心中有一股無名火在燃燒,“烈焰”達尼茲幾乎就想這樣一腳踢爛不算厚實的木製牆壁,闖入對麵的臥室,給那張雙人床放上一把烈火,一抒自己內心的憤怒和不解。
那一定能讓自己狠狠地消化一部分體內的魔藥。
但內心最後的理智牢牢地拴住了達尼茲,讓他沒有做出很可能後悔終生的決定,隻是輕輕地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把左輪放好,而後悄悄地離開了自己的臥室,在客廳中環視一圈,選擇了離臥室最遠的一間仆人房。
“今晚,我就睡那裡吧,明天要晚一點起來,最好讓來找我的格爾曼·斯帕羅發現我從那間房裡出來……”
他竟在內心為自己的急智感到欣慰,這一定是源於平時船長艾德雯娜的諄諄教導。
“船長,這裡我快待不下去了,你……對了,要把門關好。”
他抒情到一半,突然想起做戲要做好全套,又回過頭來輕輕把臥室的房門關上。
門縫後,對麵那透過牆壁傳來的奇怪聲音仍在繼續,讓達尼茲縮了縮脖子,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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