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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預定好的因蒂斯風格餐館,享用起安吉爾在特裡爾吃過一次就有些念念不忘的因蒂斯大餐,並在侍者的推薦下開了一瓶蘇尼亞血酒。
一道道品嘗完融入了羅思德群島風格,以至於有些甜膩過頭的前菜、主菜和甜品後,克萊恩用餐巾擦了擦嘴,抿了一口血酒,習慣性地開始評價起來:
“蘇尼亞大龍蝦的肉質不錯,但香料放得太多太雜,反而掩蓋了食材本身的味道,鵝肝的醬汁有點甜,這肯定不是正宗的因蒂斯風味,應該是結合魯恩人的口味做了一定調整,畢竟來這裡旅遊的大部分人都好這一口……”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仍被一旁路過的侍者聽到,以至於對方前來幫忙倒酒時,臉色都有些不太好。
“……但確實與我在特裡爾吃過的不一樣,而且要貴很多,唔,也許是因為這個特殊時期的溢價。”
安吉爾一口飲儘杯中口感粘稠,酸甜美味的血酒,也銳評著這間餐廳,但重點放在了價格上。
發現桌上的的酒瓶已經見底,克萊恩眼皮抽動著,似乎是想起了某個不堪回首的夜晚,見安吉爾又想招來侍者開一瓶酒,連忙說道:
“稍後不是還要去市政廣場嗎?喝完這瓶就夠了吧。”
“你擔心我喝醉?”
安吉爾嘴角帶著笑意問道,但還是放下了召喚侍者的手。
不,我是怕我喝醉……克萊恩腹誹著,趁這個機會迅速結了賬。
兩人離開餐廳時緋紅之月已經升起,街上更顯熱鬨,除了那些衣著各異,來自不同地方的遊客外,就連平時夜間很難見到的羅思德群島本地人也加入了慶典的行列。
克萊恩隱蔽地打著酒嗝,體會到了蘇尼亞血酒的“後勁”,好在他非凡者的體質雖然比不過身旁的安吉爾,但對這點酒精仍有較強的耐受力,除了感覺有些亢奮外並沒有更多的不適。
跟隨前行的人群,他們很快來到了拜亞姆新年慶祝的主要場地——市政廣場,有些失望地發現在宣傳中精彩的跨年活動因為人群的擁擠而顯得無比雜亂,模仿貝克蘭德立國日遊行活動搭建的花車還沒開出幾步就被堵在了路中央,慶典煙花燃放的順序也受到了影響,讓據說能看出新年賀詞的花火如同羅塞爾大帝的日記一樣難以辨認。
期待落空的安吉爾像被戳漏氣了的氣球,與克萊恩脫離了擁堵的人群,拐過幾個街角,來到了一條寬廣的街道上。
道路儘頭,一棟占地麵積極廣的建築矗立著,它表麵漆成鮮豔的紅色,燈火通明,門口停滿了不同風格的馬車,大門內隱隱傳來喧鬨的喊聲和充滿誘惑的音樂聲。
是“紅劇場”,拜亞姆,乃至五海之上最有名的妓院……
大量水手、海盜攢了幾個月的錢,僅僅為了來這裡睡上一晚,無數魯恩、因蒂斯的遊客也慕名而來。
時不時就有頭上帶著高額賞金的海盜在這裡落網,但仍讓這些亡命之徒前仆後繼。
兩人尷尬地對視了一眼,默契轉身,換了一個方向。
“聽說達尼茲經常來這裡。”
克萊恩突然說道。
你這樣說,如果被他聽到……唔,他似乎也不敢說什麼。
從失望中走出的安吉爾強壓住要往上翹的嘴角,眼神四處瞥去,發現一處有不少人圍著的馬車,好奇心壓下了對達尼茲的迫害之心,帶著克萊恩走近觀看。
這輛四輪馬車的一麵車廂完全敞開,內部放置了一個圓形的大轉盤,上麵繪製著不同的數字符號,每當有在旁的遊客購買獎票,主持者就會轉動巨大的盤體,待完全停止後,指針指向的位置就是參與者的獎勵,當然,大多數隻是些簡單的獎品,遠遠不如2蘇勒一次的票價。
“我在特裡爾見過這種街頭轉盤遊戲……阿茲克先生也提到過,他們應該用費爾金,而非蘇勒來定價……”
安吉爾小聲對克萊恩說道。
後者卻有些感興趣地看著一個個遊客在同伴的慫恿下掏錢買票,然後拿到了屬於自己的廉價獎品,臉上帶著躍躍欲試的表情。
片刻後,他側頭問安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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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試試嗎?我觀察了一下,似乎沒有降低中獎概率的陷阱。”
“但你不是才在拜亞姆的賭場輸了30鎊嗎?對了,還有白瑪瑙號上的……”
“所以這次由伱去。”
“但我的運氣也一向不好……”
安吉爾對這種碰運氣的遊戲已經沒有了興趣,她帶著“好運”手槍,雖然最近似乎沒有碰到過奇怪的倒黴事,但對在貝克蘭德每次出行都會引起馬車故障的經曆仍然心有餘悸,身旁的克萊恩更是逢賭必輸,此時上去購買獎票,恐怕隻能拿到印有藍山島紀念圖案的火柴盒。
見安吉爾不太願意,克萊恩思索片刻,繼續勸說道:
“這樣吧,我們加一些籌碼,如果你確實能抽到大獎,就算我贏,如果隻有紀念獎品,就算你贏,賭注是一個要求。”
這倒是成功引起了安吉爾的興致,雖然看著克萊恩彆有深意的笑容,她已經猜到了這個所謂的“要求”是什麼,但出於對自己身上的神奇物品的信任,還是答應了下來。
在又一個參與者拿走了屬於自己的紀念品後,安吉爾湊上前去,遞上了兩張1蘇勒的紙幣,獲得了一次遊戲機會。
“可以自己轉嗎?”
她詢問著,獲得了同意後,用力轉起了鐵皮製成的圓形轉盤,看著上麵一個個代表不同獎勵的符號在指針下掠過,最終停留在兩個圓框與一條橫杠的圖案上。
“眼鏡……我看看,”已在無儘的廉價紀念品中忘乎所以的主持者翻了翻身前的冊子才找到獎品,“恭喜這位女士,二等大獎,一支價值5鎊的金筆!”
啊,真的中獎了?
安吉爾疑惑地看向克萊恩,後者也有些驚訝地揚了揚眉毛,但很快綻放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