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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感應到安妮那對金色眸子不加掩飾的審視,“工匠”夏爾夫有些畏縮地向後退了兩步,視線也沒敢繼續觀察黑暗之中的“安妮女王複仇號”。
他本能地感覺麵前這個看上去一隻手就能放倒的少女比“金色女王”還要強!
“我,我就是夏爾夫。”
他咽了口唾沫,回答道。
離開教會後的漂泊生活讓他知道,有時候主動透露身份反而更能保護自己。
“……”
安妮並沒有開口,猶如實質的目光在夏爾夫有些淩亂的亞麻色短發,被浮腫眼袋包圍的棕色雙眸上劃過,然後是他消瘦到顯得有些營養不良的軀體,片刻後點了點頭:
“帶他上來吧。”
話音剛落,船舷邊就垂下了一道舷梯,在海浪中不斷晃動,如同黑色的巨手等待三人主動踏入掌心。
安妮頭也不回地上了船,安吉爾則看向夏爾夫,用眼神示意他先走。
“真的要上去?”
望著漆黑、寂靜的幽靈船,夏爾夫內心那絲害怕終於被放大,猶豫著問道。
得到確認後,他深吸一口氣,將手伸進衣袋,握著他最後剩下的神奇物品,下定決心般重重一腳踏出,踩上了搖晃的舷梯。
身後,輕柔的腳步聲傳來,那位“金色女王”緊緊跟在他身後,如同押送犯人。
奇怪的是,隨著夏爾夫沿舷梯不斷前進,他心底的恐懼和不安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對未知事物的期待,這讓他想起自己年輕時在蒸汽教會內服下魔藥,成為一名“通識者”後對知識的渴求,以及對各種人造物體的運行邏輯的好奇。
“幽靈船”,正是人類最強大的造物。
踏上刮著鹹腥海風的甲板,夏爾夫的視線瞬間變得開闊,他環視著四周,發現寬闊的黑色木地板上如他所料空無一人,隻有剛走在前麵的黑發少女靜靜站在船舷邊。
無數大口徑火炮雜亂地擺著,從桅杆上垂下的纜繩迎風飄揚,不時掃過甲板,發出唰唰的聲音。
果然,“金色女王”的座艦真的如傳說中那樣,是一艘幽靈船!
夏爾夫清楚,要開動這樣一艘巨型戰艦,哪怕不算戰鬥人員,也要上百名水手的配合,而剛剛還自行靠岸、自動擱淺的黑色戰艦甲板上卻看不到任何水手的存在,唯一的解釋就是:它不需要任何駕駛、戰鬥人員。
想到這裡,他有些興奮地向甲板中央走去,視線不停地在主桅杆、船舷、帆索上移動,仿佛要從這些尋常的東西上看出什麼不尋常的信息。
恰在此時,無人掌控的繩索紛紛收緊,將船帆揚起,“安妮女王複仇號”以一種普通船隻極難做到的姿勢倒退著離開鬆軟的沙灘,調轉方向,朝外海駛去。
自,自己動了……
夏爾夫兩眼放光,恨不得鑽進內艙,看看到底有沒有人在暗中操控一切。
旁觀著這位興奮的“工匠”,安吉爾輕笑了一聲,確認這家夥除了像“倒吊人”說的那般隻對美酒、女人感興趣,還是有那麼一點身為“通識者”途徑的素質,如果他來到甲板上之後,隻對安妮感興趣,而非“安妮女王複仇號”,恐怕……
想到這裡,安吉爾偷偷瞥向身旁的安妮,後者隻是靜靜地看著夏爾夫在甲板上東摸摸、西瞧瞧,並未上前阻止,更沒有和他對話的打算。
“他真的是羅塞爾大帝的後裔?”
她低聲詢問道,同時通過“鏡子替身”製造出兩人仍在原地發呆的景象,阻隔對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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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點了點頭道:
“是他,當然,血脈已經很稀薄了,他隻有三個兒女,這麼多代下來,也理應如此。”
難道除了貝爾納黛、夏爾和博諾瓦,風流成性的羅塞爾大帝居然沒有私生子?
安吉爾有些驚訝,但又覺得十分合理,畢竟對非凡者來說,生育後代很可能意味著非凡特性的流失,且作為位於權力巔峰的人,羅塞爾對留下血脈的行為也會十分謹慎。
而且,我看安妮對夏爾夫的態度遠不如她重新見到“神秘女王”貝爾納黛的時候,是因為後者是羅塞爾的女兒,是安妮看著長大的,而夏爾夫隻是那位早逝的王子夏爾不知道多少代的後裔,僅有血脈和……責任上的關係?
如此思索著,安吉爾再次看向不遠處對兩人對話毫無覺察的夏爾夫,觀察著他那與貝爾納黛、博諾瓦不同的發色與瞳色。
這時,她感覺到一股暗中的視線也在同時觀察著甲板,觀察著三人,但重點似乎放在夏爾夫身上。
嗬,應該是她,之前安妮就在與她交談,而後才讓我將夏爾夫帶到這裡來的……安吉爾暗笑一聲,想到了搭乘“未來號”前往神戰廢墟的那兩天,自己晉升到高序列後,總算能覺察到對方的窺探了。
“我並非不重視他,”身旁的安妮突然說道,讓安吉爾心口一緊,以為這位“平衡者”掌握了觀眾們的讀心術,“但從他踏上這片沙灘開始,我就感應到他身上那絲屬於……邪惡神靈的臭味,在弄清這件事前,他都會處於危險之中。”
邪神的氣息?是“原始月亮”的信仰導致的?又或者,就是“欲望母樹”……安吉爾下意識打開了靈視,看向夏爾夫,卻沒有覺察到任何問題。
“我擁有從周圍區域的不平衡中窺見隱藏力量的能力,否則,隻有‘窺秘之眼’才有可能發現他身上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