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把上百米的“靈體之線”視覺縮短到二十米以內,對於“秘偶大師”來說這就是生與死的距離……恐怕她是為了躲在暗處避免被“靈界掠奪者”發現,才特意想出了這種方法,而非為了在床上……克萊恩嘀咕著,收回了看向空中的視線。
確認對方已經躲好,克萊恩也收斂靈性,讓披著法袍的“暴君”姿態的自己身體變得透明,而後指揮秘偶恩佐在前,路德維爾在後,緩步沿著環繞深坑的蒼白階梯,一步步下行,穿過稀薄的霧氣,進入了“死者之城”。
根據安吉爾狩獵高序列材料的情況來看,“凝眸者”有鏡子替身,能讓人陷入近似石化的狀態,“靈界掠奪者”應該也具有“占卜家”途徑的某些特殊能力,根據得到的資料,是“秘偶”的可能性很大,也就是說,它和我一樣,也會有屬於自己的仆從,讓它們作為外圍的警戒……
克萊恩腦中一個個念頭閃過,直到眼前霧氣散去,真正看到了盤旋著向下修建的古老城市,和在外圍時看到的一致,這些形態各異的建築越向坑底的城市核心,就保存得越完整,他目前所在的區域則已是殘垣斷壁,看不出多少曾經的繁華。
太安靜了……不是說“死神”格蕾嘉莉是把祂的信徒和後裔一起帶到了靈界深處麼,他們到哪去了?那些誤入卡爾德隆的靈界生物呢?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他謹慎地停下了腳步,把自己隱藏在一棟倒塌建築的陰影後,單依靠兩個秘偶組成探索小隊,繼續沿著坡道向下走去,視覺、聽覺則“共享”給自己,獲取第一手資料。
……
盤旋在空中,安吉爾雙眼映出下方手持“喪鐘”左輪,以自身幸運探路的“贏家”恩佐,和在後方掠陣的“地獄上將”路德維爾,莫名感覺一陣好笑。
如果“秘偶大師”消化完自身的魔藥,甚至能再加上一個秘偶,那就是一支配備齊全的小隊了,也許除了放牧了多名序列5的“牧羊人”之外,就屬這個序列的能力最為全麵了吧……當然,“秘偶大師”本人仍然脆弱,隻要找到隱藏在後方的他,一切就結束了……
她看了一眼小心翼翼把自己的靈體藏進陰影的“暴君”克萊恩,準備再向高處漂浮,一覽整個卡爾德隆的地形。
但片刻後,她就發現這座城市的上空仿佛有某種力量在阻礙她,讓靈體無法自由通過深坑的入口。
隻能沿蒼白的階梯進入,這是某種儀式,還是變異後的城市自發形成的“規則”?
安吉爾把這條信息記在心底,在隱身狀態下再次下降,於深坑的中央位置超過了克萊恩和他的兩個秘偶的高度,更加深入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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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離下方真正的城市核心還有一定距離,她擔心城市核心區域會有某些哪怕半神都處理不了的不死生物,甚至直接麵對“死神”殘留的力量。
就像在狂暴海中那座秘密陵寢內部的羽蛇……
安吉爾有些後怕地想著,視線掃過四周奇形怪狀的建築,它們像蒼白的石柱,像方形的棺材,像地下的墓室,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被時光侵蝕,變成了廢墟。
不知道還是死神的神國時,這座城市有怎樣的風景,各種不同種族、樣貌的生物由於信仰而聚在一起……她感受著死一般的寂靜,抬頭看了看克萊恩的方向,見他和兩個秘偶“配合”默契,繼續探索著上層區域,遂放下心來,也飄向了一棟她感興趣的建築。
在這個高度,卡爾德隆的建築已和上方的入口處有所不同,保留了一定程度的完整性,它們雖然也有被時光衝刷的痕跡,但尚未垮塌,通過門窗甚至能看到內部有生活過的痕跡,比如家具,比如腐朽的物品。
安吉爾來到一棟和周圍風格不同的建築前,站在原本安有雙開門扉,但門已經腐朽,隻剩石製框架的大門前。
“和我的高度差不多,說明它原本的住戶是人,或者至少是類人生物……而且這棟建築似乎有著第四紀北大陸建築的雛形,而非簡單的石柱或長方體……”
安吉爾無聲地嘀咕著,以靈體狀態穿過牆壁,進入建築內部。
“簡陋的桌椅,牆上鑿有放置物品的凹陷,他們甚至分出了客廳和臥室……”
巡視一番後,安吉爾驚訝地發現這棟至少第二紀元建造的建築竟有著和當下類似的構造,那個年代人類在神靈庇佑下掙紮求生,在各種教會典籍內都被劃分為“黑暗紀元”,沒想到已經具備了現代建築的雛形。
“在那之後,格蕾嘉莉隕落,將卡爾德隆隱藏到靈界深處,隨後世界進入第三紀元,但這些居住在城內的人類到哪去了呢?”
安吉爾審視著房間內的陳設,試圖找出一些線索,很快發現刻印在牆上,似乎是作為記載用途的些許文字,但它們並不屬於現行人類掌握的任何一種文字,而是某類以象形文字為基礎的古老語言。
不知道有多少語言文字在紛爭的年代裡失去了傳承,如果我是個考古學家,應該會對此欣喜若狂,唔,或許能讓克萊恩來看看,他不是考古係的麼……安吉爾嘀咕著,突然發現文字中有一個她感到熟悉的符號。
那是一個由一扇扇門按由大到小順序層疊在一起的複雜圖形,安吉爾並沒有見過它,但這些組成符號的門她有一定印象。
那是第四紀的塔瑪拉家族出現變革後,成為以“學徒”途徑為主時修改的家族紋章,以對開大門和豎直長劍組成,而那扇門的造型,與這些層疊的門扉一模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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