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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小心翼翼地將一條擁有十二個透明圓環的小蟲拿起,放置在被自己濃縮後的血液浸透的鐵片上,看著它緩緩融入其中,在鐵片上形成漩渦狀的凸起,安吉爾深吸一口氣,拿起雕刻刀,在上麵刻出於班西港發現的,代表“災禍”力量的符號。
鑒於已經在不同序列時多次製作這種符咒,安吉爾輕車熟路地刻好了複雜的花紋,通過靈性把裝在玻璃瓶裡的暗紅色血液一滴滴引出,填滿剛刻好的凹槽,等候它們自然冷卻、凝固。
這與她最初製作的“災禍”符咒,以及晉升序列4,在威爾·昂賽汀的指導下濃縮血液中的力量製作的升級版“災禍”幾乎一致,最大的區彆在於承載這些力量的基材出現了本質的變化。
那可是“時天使”、“瀆神者”阿蒙的分身留下的“時之蟲”,擁有天使之王的位格,哪怕非凡特性已被帕列斯·索羅亞斯德吸走,隻餘下不具備力量的蟲體,也能讓我的符咒發生種種奇異的變化……安吉爾思索著,利用靈性而非手指翻過符咒,讓暗紅色的濃縮血液把這一側鐫刻的符文填滿。
以“時之蟲”製作的符咒威力並沒有增加太多,安吉爾猜測問題可能出在自己身上,以她序列4的能力,恐怕也隻能引動“災禍之城”的這一小部分力量,基材的改變並不會讓它增加多少。
但新的符咒可以讓這份力量脫離安吉爾本人的掌控,隻要靈性足夠激活它,任何人都能使用“災禍”、“背叛”和“石化”符咒,如同克萊恩製作的“竊運者”。
看著另一側的符文被暗紅液體填滿、凝固,安吉爾拿過已經變成暗紅色,表麵隱約能看到蜷曲著的蟲影的符咒,將其放置在簡易的祭台上。
隨後,她於反複的自我暗示中進入人工夢遊的狀態,而後操縱身體低頭用古赫密斯語祈禱道:
“海盜畏懼的女王,靈界之舟的主人,萬千艦船的夢魘,痛苦與絕望的化身,黃金的安吉莉卡·薩奇……
“我祈求您的力量,祈求您將災禍之力降於這枚符咒之上……”
身為序列4,安吉爾是沒有響應這種儀式的能力的,但如果限定“自己向自己祈禱”的話,響應尊名、賜予力量的最低限製就由序列3降低到了她目前所處的序列,這也是強化版“災禍”符咒製作的基礎。
隨著“密契儀式”生效,她感覺自己的一部分靈性通過祈禱和“賜予”進入了麵前的符咒之中,讓原本呈暗紅色的鐵片自行浮起,鐫刻於兩麵的線條逐一被充沛的力量點亮,讓靈性之牆內充斥著毀滅與災禍的恐怖氣息。
噗——
一聲輕響,這些力量的中央,祭台上漂浮的符咒如同被無形之手捏碎,變成了細碎的暗紅色粉末,如同灰塵一般漂浮在空氣中。
但這種變化一閃而逝,它們很快重新聚攏,形成了一枚約半張紙牌大小,四角圓潤,線條優雅,外觀呈紫色的半透明符咒。
透過旁邊的燭光,能看到它內部包裹著一條蜷曲成團,首尾相接,擁有十二個環節的蟲體,給它單調的顏色中增添了一絲“異常”。
靈體回歸體內,安吉爾撿起掉落在祭台上的符咒,滿意地撤去靈性之牆,對著窗外的陽光看著這枚展現出和她眼眸同樣顏色的光芒的符咒。
她身旁的桌子上,放著另外兩枚顏色相近,但細節略有不同的符咒,它們分彆是“背叛”和“石化”以“時之蟲”為基材的升級版符咒。
安吉爾猜測,“時之蟲”所代表的“偷盜者”能力,尤其是阿蒙展示過的“尋找漏洞”的技巧,才是讓這些符咒能被其他人使用的關鍵。
這本質上是我從我自己身上偷來力量,融入符咒,這樣可以繞開隻能由我激活的限製……唔,這下我總算理解阿蒙的分身“竊取”的快感了……她嘀咕著,將手上的“災禍”符咒、另外兩條“時之蟲”連同寫好的信一起塞進信封,而後召喚了無頭信使蕾妮特·緹尼科爾。
隨著靈性的悸動,安吉爾的靈視之中那位雙手各提著兩個腦袋,身穿繁複黑裙,脖子上方空空如也的靈界生物自天花板降至地麵,四對猩紅色的眼眸在桌上、信封上和安吉爾身上來回遊移。
“請將這封信交給‘安妮女王複仇號’的掌控者,您之前去過那裡,應該還能定位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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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爾遞上信封和一枚足金的魯恩金幣,微笑著說道。
“可以……”“我能感應到……”“它在靈界……”“的位置……”
那就好……安吉爾嘀咕著,將金幣塞進蕾妮特的一張嘴中,信封則塞給另一張。
信件內容十分簡單,安吉爾僅僅是提到了自己在安妮留下的印記力量幫助下解決了阿蒙的分身們,因此“戰利品”有她的一份,且她自作主張把其中一條“時之蟲”製作成了符咒成品,便於對方判斷剩下兩條是否也這樣處置。
當然,安吉爾相信,身為天使的安妮或許對“時之蟲”有著更合理的用途,至少貝爾納黛·古斯塔夫應該知道不少。
最後,她在信中委婉地提了一句“印記”充能的問題。
互助,這是互助……她安撫著自己小小的良心,送走了目光不時在其他“時之蟲”和符咒上停留,似乎想說什麼的蕾妮特·緹尼科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