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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塔羅會成員們的視線不斷在其他人身上遊移,似乎希望某個人提出異議,否決這個可能性,但“魔術師”和“審判”看向“正義”小姐的目光中又額外帶著某些探尋的意味,在她金黃色的長發、朦朧的綠眸和得體的衣裙上不斷停留。
“倒吊人”先生提起一年前我打探王國上層動向的事,這必然讓佛爾思和休懷疑起了我的身份,通過發色、瞳色等關鍵性細節,她們很可能已經確認了我就是經常召開神秘學沙龍,給她們發布過不少委托的“奧黛麗小姐”了……
奧黛麗嘀咕著,決定先不管這必然會在不斷的接觸中暴露的秘密,而是開口道:
“這段時間我也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待所有人真正將目光鎖定在她身上後,她才斟酌著繼續:
“經過政府雇員統一考試,王國已經補充了急缺的中低層事務官員,其他在東拜朗戰爭後頒布的法令和政策也逐步走上正軌,在種種非正式的場合,議員們,官員們,甚至是決定政策走向的內閣們,都在悄悄討論一場新的戰爭的可行性……
“我認為,‘倒吊人’先生的懷疑是很有可能的,魯恩王國在接下來的半年中,有動力和決心主動挑起一場局部戰爭,奪回在東拜朗丟失的那部分利益!”
這是她在假意完成“心理煉金會”委派的任務,偷偷收集身為新黨的父兄和那些經常來到自家的貴族、議員的對話時了解到的內容,稍作整理後,就在塔羅會上進行了公開。
作為魯恩王國的一名貴族,奧黛麗深知國王、首相和既得利益的貴族們對戰爭的態度,但站在普通民眾的視角,近期一直忙著審核申請助學基金的窮學生,見識了貝克蘭德底層生活的奧黛麗又明白普通人對一場戰爭的厭惡,這種矛盾的心理不斷折磨著她,讓她經常在深夜無法入睡,盯著自己臥室中昂貴的家具和窗外廣闊的莊園,不知該把自己置於哪種立場。
其他的塔羅會成員也麵麵相覷,從“倒吊人”和“正義”兩人的角度證實的消息讓他們憂心忡忡。
尤其是長期居住在貝克蘭德的“月亮”埃姆林,“魔術師”佛爾思和“審判”休,他們半年前才經曆了如同一場戰爭,讓整個城市哭泣、死亡的大霧霾,此時聽到戰爭很可能近在眼前,心中的第一個感覺是荒謬,隨後又湧起一陣陣發自內心的厭惡與恐慌。
這次的戰爭會繼續發生在東拜朗,還是與弗薩克有舊怨的蘇尼亞海?又或者,戰爭規模會擴大,發生在北大陸,直接在兩國之間爆發?
貝克蘭德,會遭到攻擊嗎?
他們身邊,會不會再次出現那種死傷枕籍,屍體都來不及埋葬,隻能集中焚燒或者匆匆在野外下葬,以免瘟疫蔓延的場景。
與他們相比,“倒吊人”卻有些不同的事想法。
如果今年真的會開戰,那擁有一艘幽靈船,又在明麵上已經晉升“風眷者”的我肯定逃不掉,必然要被派上戰場,參與魯恩海軍的行動……這是危險,也意味著機會……阿爾傑的心思活絡起來評估著戰爭對他的利益,但他看到“皇後”、“隱者”都沉默不語,其他幾個魯恩王國的成員身旁也彌漫著名為“擔心”的氣氛時,明智地沒有將這點激動的情緒表露出來。
唯有他身旁的“太陽”戴裡克遊離於其他人的情緒之外,畢竟他身處神棄之地的白銀城,掙紮在生與死、存在與消亡的邊緣,壓根不懂什麼叫做國家之間的戰爭。
對他們來說,每一天都是戰爭。
等這種集體情緒稍稍緩解,安吉爾才暗中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其他人,最終將目光停留在“愚者”先生的方向,開口提出了自己早已打好腹稿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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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愚者先生,在剛才大家對於魯恩王國局勢的討論中,我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發展一些‘次級’的成員,他們由各位現有的塔羅會成員領導,但不直接與塔羅會接觸,而是作為延伸出去的觸手,替我們完成一些不涉及高層次力量的行動。
“這可以在不額外增加塔羅會成員的基礎上,提高我們的影響力,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對世界局勢施加遊離於我們的推動力……我覺得可以稱呼他們為‘小阿卡那’,即使用塔羅牌中的小牌作為代號。”
說著,她偷偷看向長桌另一端的“世界”克萊恩,用眼神示意對方率先站出來支持自己的提議。
在她視線的末端,克萊恩早已在灰霧之後露出了笑容,心中則犯起了嘀咕。
“難怪她之前就在我麵前提起要給她的雪曼和伊蓮發一張小阿卡那牌,作為她們的代號,原來是準備在塔羅會上把這些手下給‘轉正’,而且想讓我站在她那邊支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