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安吉爾等人進入這座城市,最終目的還是找到“幽靈帝國”的秘藏,尤其是幾份重要的非凡特性,而非真正在此處定居。
在後續的行動中,她是極有可能會觸犯城市律法中的禁令,並遭到相應處罰的,如果不提前明確“執法”的力度,等真要違反重罪時,或許會被突然而來的懲罰打一個措手不及。
“先從輕罪開始,如果格爾德魯夫沒有欺騙我們,那大部分‘輕罪’首先隻會遭到警告,而後才是真正的處罰,而且不會太重……當然,這有可能是他的謊言,但就算是執政官,應該也無法違反城市的律法,而‘欺詐他人’本身也是輕罪的一種……
“唔,教唆他人犯罪是重罪,所以他剛才否認了納斯特的疑問,說自己並未慫恿我們鑽翻法律空子……”
安吉爾嘀咕著,突然意識到,納斯特之前是在隱晦地誘導“執政官”違法。
不愧是“律師”途徑的半神,看來他也在偷偷嘗試以自己的方法“破解”這座城市的底層規則,以便自己後續的行動……
輕笑一聲,安吉爾來到櫥窗前,伸手輕撫這片倒映出自己模糊身影的玻璃,讓櫥窗內的居民有些好奇地看了過來,沉迷在她隔著玻璃如同天使般的美貌中,直到她轉身離開,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
當然,此時在街道上的“安吉爾”,已經是以櫥窗為鏡形成的“替身”了,真正的她來到了鏡中世界,在比外界更顯朦朧、黯淡的世界中觀察著外界,並小心翼翼不讓自己的身體進入“私人領域”,以免違反禁止在靈界、鏡中世界闖入私宅的條例。
等待片刻,她沒有感覺到有任何“警告”出現,這意味著,在公共場合,不侵犯他人權利的前提下使用非凡能力是不會遭到處罰的。
旋即,在街道上站定的“替身”雙眼閃爍著微光,進行了一次簡易的魔鏡占卜,目標正是剛才櫥窗內那名安吉爾不認識的居民。
剛才兩人近距離的接觸,已經讓她有了足夠的線索,能通過靈界獲取對方近期的行為信息了。
毫無疑問,這屬於“窺探他人隱私”。
下一秒,眼前剛出現一絲占卜畫麵的安吉爾就感覺一把小刀插進了自己的頭部,攪動著內部脆弱的腦組織,疼痛感自靈魂深處迸發,迅速占據了全身,讓她在失重的鏡中世界蜷縮起身體,發出了一聲壓抑著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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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界,那位替身也在瞬間變得動作僵硬,它並未感受到相應的痛苦,但所有行動也遭到了限製,就連作為鏡子魔法基礎的櫥窗都變得有些黯淡,四角出現了一道道隱約可見的裂紋。
這一刻,安吉爾的本體和替身都遭到了“精神刺穿”,而這道顯然是聖者級彆的非凡者施展的攻擊讓序列3的她都難以承受,更彆說攻擊替身的“精神刺穿”也詭異地反映在了她自己身上,讓她遭到了雙重的傷害!
好在這種作用於精神體而非肉體的攻擊來得快去得也快,安吉爾在一聲慘叫後迅速恢複了過來,但那次占卜也毫不意外地失敗了。
“這就是‘警告’?如果不是半神,遭到這樣一次‘精神刺穿’應該會直接受到重創,對沒有非凡之力的普通人而言則等同於‘死刑’……除非,這種懲罰力量是按目標的序列選擇不同的強度,剛好達到施以警告而不傷人的目的……”
平靜下來後,她開始嘗試分析剛才遭到的攻擊。
“在鏡中世界也無法躲避這種警告,而且打擊來得迅速、精確,我的占卜還沒完成,‘窺探隱私’的處罰就已經到來,甚至替身受到的處罰也要算我一份……難怪格爾德魯夫有信心說這座城市不需要執法者……”
細思極恐之下,她不敢再繼續試探法律的底線了,因為就算是輕罪,也包括了各種在審判庭的審判後拘留、勞役等處罰,按這位無形的執法者的精確程度,下一擊說不定會直接將她打暈,等醒來之後已經被關進了警察局,等候審訊和定罪了。
那無疑會對她接下來的行動造成極大的困擾。
想通這點後,安吉爾將雙眼無神呆滯在原地的替身換成了自己的本體,回到現實中的街道,暗歎一聲,正要去找安妮,突然發現剛才離開的市政廳門口又停下了一輛黑色的四輪馬車,兩男一女在一位手持文明棍的高禮帽紳士陪伴下走出馬車,進入了市政廳那由黑色石柱包圍的大門。
那是克萊恩……兩個克萊恩,還有女公爵喬治娜·奧古斯都!
安吉爾立即認出了兩個服飾、外貌完全一致的男性就是作“格爾曼”打扮的克萊恩和他的秘偶之一,換下了晚禮服,改穿一身素雅長裙,黃金麵具也不見蹤影的女性則是她曾以克莉絲汀的身份見過幾次的女公爵。
果然,這些序列4的“客人”也被集中在了一起,來見執政官了……安吉爾視線停留在兩個“格爾曼”身上,發現就連自己也沒法分辨出兩人誰是本體,誰是秘偶。
而占卜又等於是“窺探隱私”……腦袋還隱隱作痛的安吉爾剛有所猶豫,就發現其中一個格爾曼伸出右手,用三指在衣領上捏了一下,仿佛在覲見執政官前,整理著自己的衣著以示尊敬。
他發現我了……
安吉爾嘴角微微翹起,沒有驚動那一小隊進入市政廳的客人,而是在街角的長椅上靜靜坐著,腦袋放空,稍事休息。
半小時後,她與從市政廳離開,借故與喬治娜分頭行動的克萊恩會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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