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寶儀笑如春風,也不看他二人,一臉的不屑:“剛才那兩件瓷器,你倆搶奪的那麼厲害,等到這隻香爐了,反而袖手旁觀了,真是可笑!”
方東海一聽這話,神色大變:“你是說,這隻香爐,比那兩隻瓷器值錢?”
“它比不比得上‘宣德青花魚藻紋十棱菱口大盌’值錢,我不敢確定!但是的確要比洪武大帝後期、永樂皇帝初期的的模仿品‘鬼穀子下山’青花瓷罐值錢的多!”
丁寶儀神色平靜,娓娓道來:“這隻明初的青花瓷仿品,雖然造型精美,工藝也無可挑剔,但是畢竟沒有自己的靈魂,完全是模仿元青花瓷原品,現在市場價值,估量也就在四千萬左右!”
“四千萬?”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丁寶儀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卻透露著濃濃的信息,這隻仿品的價值四千萬,那兩隻真品該價值幾何?
“你是說,這隻青花瓷罐是明初的?”方東海這才反應過來。
剛才大家意見紛紜,最後勉強統一,認為是清朝時期的模仿品,因此雖然競價,但價格都不高,原來所有人都看走了眼?
丁寶儀一臉的冷笑:“虧你們兩人還是分彆市裡、省裡鑒定協會的副會長,這永樂初年的青花瓷工藝,特彆明顯,你們竟然看不出來?”
“外表隻是簡單的做了一些舊,就把你們蒙騙了?竟然都認為是清朝的?”
丁寶儀撇了撇嘴:“看來,你們這所謂的鑒定師協會副會長的身份,水分有多大?”
方東海和關泰山此時也不理會丁寶儀的嘲諷,兩人目光死死的注視著葉知秋,想在他臉上看出什麼異狀。可是葉知秋沒有任何表情,這豈不是說,他已經默認了丁寶儀的說法?
兩人差點沒吐血。
沒想到,仍然還是被葉知秋涮了。
“你是說,它是‘宣德青花魚藻紋十棱菱口大盌’?”關泰山臉色慘白,突然轉頭,雙目緊緊凝視著葉知秋手中的那隻破瓷碗。
方東海更是臉色陡然充滿鮮血,通紅一片,一臉的興奮,一臉的懊惱,後悔不已。
“‘宣德青花魚藻紋十棱菱口大盌’?全球隻有五件!去年港島佳士得拍賣會上,曾經有一隻二點五億天價成交!”
“不可能!不可能!這種小地方,怎麼可能有這種舉世罕見的‘宣德青花菱口大盌’出現?”
關泰山連連後退,須發微張,一臉的失魂落魄。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和這種頂級真品失之交臂,這可比剛才葉知秋打了他一耳光,更加嚴重萬倍。
方東海也是一臉的苦澀,他先前也不清楚那隻瓷碗的來曆,但因為之前被葉知秋坑了一把,剛才始終將信將疑,既覺得葉知秋看中的東西,肯定非常值錢,但同時又擔心,他再次裝模作樣,故意坑害自己。
他就在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中,和關泰山玩了兩輪競價,最終害怕落入葉知秋的陷阱,都沒有交錢,拱手讓人。
“哇”的一聲,關泰山一口鮮血噴出來,身形搖搖晃晃,臉如白紙。
“二點五億啊!”
他沒想到,這種天價古玩,差一點兒就是自己的了。
可是猶豫一下,就徹底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