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加一百萬都是一筆意外支出,這可不是他來之前想看到的!
“那麼山素老板,你是否還要增加價格或者彆的籌碼?”胡焱國一本正經道。
山素額頭青筋暴起,從對方的話中品嘗到了滿滿的惡意。
明明他前天就已經告知了對方的心裡價位,與紫砂壺的額外承諾。
對方卻還要明知故問,顯然是在偏袒那個外國人!
“把東西拿過來!”他打了個響指,麵沉似水的開口。
身後一名保鏢,立刻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木盒,將其放到了老板麵前的茶幾上。
山素伸手打開盒子,翻轉過來開口朝向胡焱國。
“聽說胡老板喜歡紫砂壺,所以我特地從朋友那裡高價買回來一把,特地贈送給胡老板,聊表心意!。”
胡焱國目光微眯,幾人在大廳待了快十分鐘,終於聊到正題上了。
出價方麵,肯特先生比山素多出一百萬美元,眼下隻要對比雙方紫砂壺的好壞,就能決定交易的去向了!
深吸口氣,他目光緩緩落到眼前的木盒中。
那是一把土棕色壺身棱角分明的紫砂壺,器型經典為菱瓣圓壺,壺身渾圓線條卻略有起伏,為六瓣蓮花形。
壺鈕、口蓋、壺身、底足皆為六瓣菱形,從上至下線條統一,一氣嗬成。
整器外形秀美明快,形式十分彆致,壺身花瓣收束成口蓋,如同尚未綻放的花苞,富有自然閒趣。
從線條的處理與紫砂壺表麵的肌理都能看出,是一把精心修整製作,嘔心瀝血的佳作。
顏色比普通紫砂壺略深,壺嘴與壺把棱角分明,與壺腹風格一貫,渾然天成!
隻是遠遠看著,便覺得古意盎然,一股曆史的厚重風格鋪麵而來。
胡焱國雙目炯炯有神,眼前這紫砂壺器型優美富有神韻,與他此前收藏的陳鳴遠大師的紫砂壺,幾乎不相上下,隻是看了一眼,便心中歡喜起來。
隻是他剛打算出聲客套兩句。
兒子胡華盛卻立刻湊了上來,滿臉堆笑極儘諂媚的將木盒端了過來,“山素老板就是大氣,這紫砂壺我看價值應該不低於兩千萬吧!我爹真是有福氣!”
胡焱國臉色鐵青,氣的太陽穴一陣疼痛,“來人,把這個逆子給我帶出去!”
“爹你到底要乾嘛!山素老板都把紫砂壺帶過來了,這可是明代大家時大彬的親製紫砂壺,價值兩千多萬,你老糊塗了?”
胡華盛見父親居然要趕他走,頓時變得惱羞成怒。
隻是身旁幾位傭人,不敢不聽老爺子的命令,硬著頭皮上前,將其拉走。
“放開我!我沒做錯什麼!要趕也應該把那兩個人給趕出去!”
聲音逐漸遠去,直至消失在彆墅大門外。
葉知秋眼眸緩緩眯起,對方剛才說的是中文,也是他今天晚上交談以來,聽懂的第一句話。
“胡老爺子,不如接下來我們用中文交談,我對紫砂壺略有研究,也可以幫你看看。”
胡焱國臉色鐵青,仍在為這不爭氣的兒子惱火。
山素作為內比都混的最為風生水起的一批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給他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