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沒有,這裡就屬你們倆最奇怪了,要不是我神經大條非得被嚇出心臟病不成。”
“你們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葉知秋臉色略顯尷尬,昨天晚上情況緊急,又將近淩晨,兩人倒頭就睡根本沒想過後續的事情。
“我略懂一些開鎖。”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葉知秋的目光隨即落到工作台的一隻棕灰色套罐上。
隻見趙哥掀開蒙在罐上的濕布,從套罐中拿出一隻有些雛形的僧帽紫砂壺。
紫砂壺表麵經過一些修飾,顯得光滑油潤,顯然用的泥料並不一般。
但泥胎點線麵的修飾卻差點意思,若是就這麼燒製出來,隻能歸類於普通紫砂壺中,價值較低。
“葉先生。”
“嗯?”葉知秋歪了歪腦袋。
“你說我這紫砂壺到底哪裡出了問題?”趙泉把壺平放在台麵上,時不時調整下角度,左右端詳,卻始終不滿。
葉知秋神情微微愣住,隨即才反應過來,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笑容。
他沒有見過顧景舟大師的僧帽壺,卻通過製作扁纓壺有了些許心得。
心中不由猜測推斷,顧大師製作僧帽壺時,會如何處理其中細節。
片刻後他回過神來,目光落在泥胎上,“趙哥製作的這把僧帽壺,器型已經十分接近了,但泥片接駁處的線條與細節還需要修繕一番。”
“壺身斂肩收足,棱角至上而下需貫通一氣。”
趙泉眉頭緊皺,雙眸射出一道亮光,在對方的教導下,他似乎找到了一些門道。
二十多年的製壺生涯,僧帽形壺他製作過不下幾十把,但隻得其形不得其意,隻覺得有些彆扭,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聽到這番話,他有所開竅,終於明白了一些。
“僧帽形紫砂壺,便是以嚴謹的結構與周身二十多塊泥片鑲接的複雜工藝而聞名,所以細節的處理更加重要。”
“據我所知,近代大師之作的僧帽紫砂壺均為調砂泥料,多種料子按照比例混合,最終才能燒製出壺身表麵帶有點點白色沙粒隱現的效果,趙哥可以借鑒一下。”
一番話下來,趙泉已經通透了不少。
可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說來他心中也不免有些慚愧,從業這麼多年,他真正擅長的壺形也就那麼幾種。
其餘的他的理論知識隻停留在書本上的內容。
根本沒多少實踐經驗,所以才會出現分不清主次,把線條利落、棱角分明的紫砂壺,做的毫無特點。
“謝了,葉先生,以後這地方,你隨時可以過來,不過睡在地上始終不是那回事,不如我給二位在雜物間放兩張床……”
趙泉滿眼感激之色,一副要報答點播之恩的樣子。
隻是聽後者越說越離譜,葉知秋連忙將其打斷。
“昨天真是特殊情況,咱們這裡是製作紫砂壺的地方,放兩張床算怎麼回事。”
又聊了幾句,葉知秋與對方道彆,找到了在院子裡發呆的肯特。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