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旦他接了比武,就意味著他從陰暗裡走上前台,那今後說不定會禍及他的後代。
這要是能當上掌門,為了名利,冒險就算了。
可名利拿不到,卻要承擔極大的風險,傻子才做。
想到這,宮長慶哪裡坐的住,一旦收了楚向前當徒弟,不僅能傳下他宮家的絕技,今後自己和老伴的後半生就不用擔心了。
拉著楚向前就出門,坐上自行車後座,急匆匆的就讓楚向前帶著他去電報局。
先是試著打長途電話,可惜人工接線,轉接了好幾次,浪費了一個小時都沒聯係上宮二。
最後隻能發加急電報。
大概是看在錢的份上,港島那邊的電報局,接到電報後,居然立馬派人去送電報。
楚向前陪著在電報局待了一天,直到下午快下班時,港島那邊總算回了一份電報。
隻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電報上麵隻有‘丁想見見楚’的幾個字。
楚向前看完電報,臉就黑了。
不是不想去港島,而是自己知道,除非不回來,否則但凡回來,五六年後風暴最猛烈時,自己的麻煩就大了。
而想一去不返,親二叔和堂叔楚江兩家人留在國內,今後說不定就會因為自己而倒黴。
當然,也可以在風暴來臨之前,帶著一家子提前跑去港島。
宮長慶卻臉色一喜。
笑著說道,“傻小子,你這還沒看明白嗎?”
楚向前一愣,思索片刻,這才回過神。
丁連山既然想見自己,那就是說,那老頭其實已經答應了。
甚至他不答應,也拿國內的自己沒辦法。
而且等他知道自己練了形意八卦拳,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後的事。
退一萬步來說,他想清理門戶,那就先對付馬三傳下的那些徒弟們。
否則他丁連山就沒資格再說自己掌了這一門的家法。
至於宮二,不說讚同、也不提拒絕,那就是默認了。
畢竟宮二的六四十手是不傳之秘,卻不代表她有權利不準堂哥教形意拳和八卦掌。
否則她那些叔伯也會形意拳和八卦掌,想教徒弟,難不成都得她宮二同意?
就算宮二是掌門,都沒這權利,更彆說她也沒做過這一門的掌門。
說白了,宮長慶會做這麼多,除了尊重堂叔宮寶森,這才顧念親情,去求宮二的同意。
同時心裡隱隱也存了,堂叔一輩子琢磨出來的絕技,不能在堂妹手裡斷了的心思。
隻要宮二同意了,那楚向前未來就有機會,學到宮家六十四手。
再不濟,等宮二百年後,留下本秘籍,那她也不算違背誓言。
生前沒教,死後也就和她無關了。
可惜宮二沒讚同也沒反對,意思也很明白,楚向前隻是宮長慶的徒弟,她宮二這一支沒教導的義務。
楚向前在宮長慶家裡,聽完老頭的這一番解釋,心裡其實並不怎麼在意。
他宮家六十四手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槍。
而且既然誰都不教,那就是注定會失傳的東西,就沒必要當六十四手是威脅,這大概是同門和外人沒在去打擾宮二的主要原因。
楚向前學武,也不是為了爭強好勝,而是防備今後遇到個功夫高手,被他近身打個措手不及。
拳頭還好說,身上的遊戲軟甲防禦效果還是不錯的。
可要是對方手裡拿住刀,那就麻煩了。
當然,就算真遇到這種人,大不了躲進遊戲裡,然後讓山雀盯著那人。
自己一有機會,端著機槍忽然出現,管你是一代宗師,還是武神,都得跪。
但有機會學武,楚向前自然也願意。
而且既然拜師,當然的要有拜師禮。
和宮老頭和老太太說了一聲,楚向前騎著自行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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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長慶和老太太都快覺得他這是反悔了。
惹得老太太足足抱怨了宮長慶一個小時,直到天已經大黑,楚向前用竹筐裝著今天剛得來的一整幅虎骨上門。
這才讓宮老頭和老太太驚喜的嘴都合不攏。
宮長慶連說自己用不上,卻可以給楚向前做十幾副虎骨膏,再用剩下的泡酒。
楚向前笑著說道,“師父,你和師母儘管用。這京城北邊的群山裡,就我自己知道的老虎,不下三四頭。
要是再往深處走,進了燕山山脈的深處,老虎肯定更多。
而且進城之後有了槍,我才敢進山獵老虎。”
說完,指著老虎的顱骨,“您看,這老虎被我一槍打穿腦袋,沒費半點力氣。”
宮老頭和老太太看過去,果然看到老虎顱骨中間有個洞。
暗道這新收的徒弟,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
宮長慶這才大大方方的收下一整副虎骨當拜師禮。
隨後老太太準備了一番,楚向前正式拜師時,自然少不了行大禮。
但他這次也是心甘情願,除了能學功夫外,宮老頭這一身的鑒定本事,自然也會傳授給自己。
至於他會不會儘心儘力的去教,其實說到底,也看自己對他和老太太是否也儘了孝心。
而且看宮老頭和老太太這意思,明顯是收關門弟子,那就是當半個兒子來看待的。
吃過晚飯後,閒聊一番,楚向前也趁機把自己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當然,外掛的事,那肯定不能說。
未來即便是老婆、兒子這事都會瞞著。
晚上8點多,宮長慶這才帶著楚向前到了院子裡,先是帶著他活動、活動的身子,然後打了一套拳法。
看向楚向前問道,“向前,記住了多少?”
楚向前一愣,回憶片刻,心裡大喜。
自己居然一遍就全記住了,也不多說,擺起架勢,有模有樣的慢慢打出來。
這下不僅宮老頭驚喜不已,連站在屋簷下看著的老太太,也是雙眼放光。
學武看天資,這天資首重身體素質,否則氣血不足的人,拳沒練成,卻把自己給練費了。
不僅是誤人子弟,也是害人害己。
但身體天賦過關後,想走的更遠,其實得看腦子。
這記憶力好,對學武當然有極大的幫助。
當然,越聰明的人,往往心思越定不下來。
宮長慶驚喜之後,暗暗想著,自己得磨一磨徒弟的心性。
卻不想楚向前兩世為人,心性自然比同齡人更穩重,甚至跳脫這種事,和他基本上絕緣了。
“向前,你先練,等你把我教你的這套套路練的有模有樣了,才能教你接下來的套路。
直到你把套路全學會了,基本上身體也適應了習武,到時候才是發力技巧。”
楚向前點點頭,對於天朝師父們,喜歡藏著掖著的習慣,自己也知道。
但轉念一想,這也是循序漸進,而且多少年都是這麼傳下來,自然有先輩用無數經驗總結出來,這麼教才是對的。
又在院子裡練了三遍,等宮長慶自己都覺得楚向前已經打的有點樣子了,這才讓他回家。
老太太不由暗惱,家裡足足300平米的二進院子,按她的心思,乾脆讓楚向前跟自己倆住一起。
等楚向前走了,宮長慶暗暗吐了口氣,要是楚向前今後和今天一樣,一學就會,彆人需要十年才能練成的功夫,到了他身上,說不定兩三年就夠了。
這要是還住進院子裡,說不定一兩年裡,自己就沒東西可教了。
老太太白了宮老頭一眼,“你那點本事說白了隻能讓向前的啟蒙老師。等你教不了,就不會讓向前去拜訪你那些同門?
反正向前不缺吃的,我就不信,帶上一頭野豬上門,你那些同門好意思拒絕。
再不濟,去港島讓你堂妹指點一番也行啊。”
宮長慶擺擺手,“再說,再說。”
心裡卻想著,就算要放出去,那也要得到自己的認可。
否則放出去被人比下去,那就是丟自己的臉。
可要是一放出去,就把同輩比下去,到時候說不定越有機會,從二妹那邊學上幾手壓箱的本事。
——
楚向前回到街道,果然人都走光了,就剩下孫老頭待在門衛崗裡聽著收音機。
楚向前都不由懷疑,這老頭不願意回家,是不是為了剩下那點電費?
不對,這年頭的電費,以工資收入來算,不是一般的貴。
透過門衛崗的窗戶,和孫老頭打了個招呼,正想回家,卻見孫老頭急匆匆的下床穿戴鞋子,披著見棉襖出門喊道,“你小子今天一整天跑哪去了,主任和你們科長找你找了老半天。”
楚向前忙停好車,掏出大前門,“大爺,是不是上麵的嘉獎發下來了?”
孫老頭白了楚向前一眼,但煙還是順手就接了過去。
點上之後說道,“獎勵哪有那麼快,總得讓領導討論、討論,再讓人核實一番,這才能發下來。”
楚向前歎息一聲點點頭,“主任和科長找我做什麼?”
“你們科的陳大亮不是犧牲了嗎!這主任和科長中午去慰問過之後,本來想找小陳的大兒子進治安科,沒想到他媳婦怎麼也不同意。
最後沒法,隻能答應找關係,送陳家大小子進廠。主任一聽陳懷禮那小子說,立馬想到你和軋鋼廠的關係極好,就想把這事交給你去辦。”
楚向前不由翻了個白眼,但仔細想想,這事其實不難,頂多隻是上門和李副廠長說一聲就是。
以李懷明那老小子的做派,他是巴不得街道欠他個人情。
孫老頭見楚向前點頭應下這事,不由對楚向前豎起個大拇指。
“小楚,還是你靠譜。這事要是辦成了,往後街道上上下下,沒人會再說你半句不是。”
這道理楚向前當然懂,隻要自己幫陳家大小子進了軋鋼廠,今後街道上下的同事,但凡家裡有適齡孩子的,都會求自己幫忙。
即便年齡不夠,等上幾年還是會求到自己頭上。
這事有好有壞。
但仔細想想,如果是其他時候,幫了陳大亮的兒子進軋鋼廠,卻不幫其他同事。
那肯定有人不滿。
可陳大亮是因公犧牲,其他同事想拿這事做文章,必然會被人戳脊梁骨。
還會得罪了主任和科長。
就算這事最後傳到外麵去,聽到的人隻會對自己豎起大拇指。
而自己拒絕彆人的理由也充分,軋鋼廠這是看在陳大亮是因公犧牲才答應。
彆人想為兒子求個廠裡的工作,總不能自己也去當烈士吧?
要是遇到狗皮膏藥,楚向前翻臉就有了足夠的理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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