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劫匪頭子名叫張懸梁,歲,是37團的一個排長。
算是個學生兵,棄文從武,跟著老閻打了幾年的仗,不過一次勝仗都沒打過。
年少輕狂的銳氣也早在這些年被磨平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熱血中二青年了,而是一個油膩的老兵油子。
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00後變成了80後,戰爭與現實的殘酷加速了他的長成。
徐三在與之攀談的過程,他甚至能體會到隻有後世才會出現的那麼一絲圓滑。
也許這就是有文化和沒文化的區彆吧。
這次便裝出來算是執行偵查任務,其目的就是看看鬼子有沒有偷偷乾什麼,是不是打算摟草打兔子,順便把37團收拾了。
小心無大錯,不犯錯就是成功,這也是37團長的中庸之道。
關於新一團的戰報,徐三也僅限於二營丟了一防,這個不算是什麼秘密,37團挨著新一團,要想知道怕也就是早一天或是晚一天的事,於是徐三就把這個情報告訴了張懸梁。
張懸梁對此感激不儘,因為不用冒險過去深入打探了。
往前就屬於新一團的防區外圍了,雖然是外圍,但是危險程度不亞於戰場,因為斥候們的交鋒更加凶險,防不勝防,不然也不會造就那些凶名赫赫的偵查連了。
能坐下來談最好,張懸梁手下的兵也不願意打,於是他們也想湊過去跟赤木幾個鬼子套套近乎,可被赤木瞪起眼睛一句:“你瞅啥!”就橛了回去。
再多說一句,就是:“你再瞅!”
瞅著對方手裡的槍和擲彈筒,這些晉綏軍也就打消了拉關係的念頭。
這年頭帶著擲彈筒跑商的人,他們可不敢惹,這要是被打死了,連撫恤金都沒有。
徐三撇了撇嘴,心說這赤木說這句“你瞅啥”真是越來越像個東北老爺們了。
這要是心境軟一點的,還真是罩不住。
雙方都有事,打劫也隻能算是業餘活動。
既然沒打成,大家也是好聚好散,然後各找各媽。
分彆之際,張懸梁特意透漏給徐三一個信息,他的舅舅是37團軍需官。
徐三心領神會笑了,有些事點到為止。
作為排頭兵的徐三帶著仨鬼子繼續在山林亂竄,其實也不算亂竄,狙擊手是有地圖的,如果徐三跑差了方位,他便會出言提醒。
過了大概三個小時,幾個人來到一片山坡地停了下來。
積雪還沒有全部融化,斑斑點點白色配上剛剛冒出來草牙,到也是十分好看。
徐三第一個找個乾鬆的地方做了下來,喘著粗氣。
“到了!”狙擊手澹澹地說道,然後找了一個背光的樹靠著坐了下來。
其他也分散開來,雖然看起來是再休息,但實則都是在警戒。
徐三喘了幾口氣,然後對著狙擊手問道:“這就到了,也就是說.....我們是第一?”
“第一?逃跑的速度第一嗎?”
狙擊手白了他一眼,然後就開始擺弄手上的狙擊槍。
嘴上雖然雖然對這個第一表示不屑,不過此時在他內心還是感到挺慶幸的。
這片犬牙交錯的荒野,除了遇到幾個沒戰鬥力晉綏軍,就沒有再遇到彆的危險,甚至連危險的野獸都沒有遇到。
再看了一眼徐三。
這小子真是夠幸運的!
想到徐三曾經在自己麵前抹發蠟的舉動,這不由的讓他聯想,是不是抹發蠟是會增加幸運值。
他身為狙擊手,對於幸運這個隱藏屬性還是很看中的:“你的發蠟還有嗎?”
徐三摸出發蠟:“還有一點!”
“給我看看。”狙擊手說道。
徐三不想給啊,這個發蠟可是價值五十多大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