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翌日,
徐三一腳踢開被子,睜開眼睛,打個嗬欠,然後好像個蟲子一樣在床上挪動了幾下,才懶洋洋的坐了起來。
晃了晃脖子,睡的不舒服,床太軟了。
推開窗子,伸了個懶腰,吸了一口濕潤涼氣,清醒多了。
客棧的位置距離憲兵隊不遠,順著窗戶向外張望,就能看到正在吃早點攤吃早點的憲兵。
哦,還給錢了?
土暖氣燒的太熱了,喉嚨有點乾,轉身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舒服多了。
憲兵為徐三安排的是一間套房,睡三個人沒問題。
徐三覺得自己起床算是挺早了,可惜他在起床後,卻發現赤木已經開始在客廳裡打拳了。
一下,一下,一板一眼的,好像是空手道。
“黑崎呢?”徐三問道。
“他聽說咱們可能要再住一天,就出去踩點了。”
“他倒是夠小心的。”
“這是他的習慣,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他都會這樣。”赤木收住了拳勢,用毛巾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徐三問道:“赤木,去不去吃早點。”
“不去了,我和黑崎都吃過了。”
油條,豆漿,徐三在平安的時候就很少吃,因為他在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養成了一天兩頓飯的習慣。
即使現在也很少吃三頓。
昨天晚上雖然挺折騰的,但是晚飯卻沒吃,今天起床就感到餓了。
清晨的陽光不算刺眼,照在灰撲撲的青石路上。
沒有車水馬龍,但卻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到底是大城市,比平安城看起來繁華了許多。
即使是敵占區,這裡生活秩序起碼還是有的,人們走在大街上也不是一味的死氣沉沉,偶爾還能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一抹笑容。
終於有點城市的樣子了,看到太遠的樣子,徐三甚至有些期待燕京、津門、鳳凰城這些更大的城市了。
徐三現在漢奸氣質可以不用偽裝就會自然流露,尤其是在這種光天化日之下。
隻是從客棧到早點攤子這麼幾步路,就讓路人讓人退避三舍。
看著左右回避的人群,徐三想到了陳老師和朱老師早年的小品,講的是就是漢奸和地下工作者的故事。
想想陳老師的表演渾然天成,無論換什麼衣服都是一臉漢奸像,再看朱老師同樣也是無論穿什麼衣服,都是一身正氣。
那演技,徐三自愧不如,想要達到那種程度,還的多加練習啊。
大模廝樣坐在早點攤,要了三根油條,一個油炸糕,再來一碗豆漿。
單腳踩著長凳,開始大模廝樣的吃了起來。
剛吃了一根油條就聽到隔壁桌開始小聲滴咕,竊竊私語,雖然他們的聲音不大,但是以徐三現在的耳力還是聽的很清楚的。
“聽說了嗎?那個殺鬼子的英雄董金寶昨天被打死了。”一個帶著氈帽黃包車夫小聲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另一個好似貨郎的男人問道。
車夫轉動眼珠掃視了一下四周,看到了徐三,然後下意思的對這貨郎招招手,貨郎端著油條豆漿做到了車夫的身邊。
見到貨郎坐在自己身邊,車夫才趴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我表舅在印刷廠乾活,我早上拉他下工,這事是他告訴我的,詳細的情況等著報紙吧。”
“我不認識字。”貨郎說道。
“哎,不認識字更好,省的看了生氣。tmd好人不長命,禍害一千年,你說我老板咋不死呢?”車夫歎了一口氣,低頭開始吃這早點。
貨郎小夥好像是個愛國青年,聽了這個消息,連吃早點的心情都沒有了,吃了一口油條就放下了快子,自己跟自己生氣。
“你咋不吃了!”車夫問道。
“吃不下!”
“彆介,錢買的啊!”車夫勸道。
“你吃吧!”
徐三撇了撇嘴,這倆不是說能我嗎?
我要說那個董金寶是我打死的,他兩會不會過來打我嗎?
還好昨天明智,把功勞讓出去了。
不過這報紙的反應好快,昨天晚上的事,今天早上報紙就出來了。
這種效率讓徐三都有些驚歎,因為在平安城可沒有報紙這種東西,許多事都是靠著大娘大媽們口耳相傳,但傳著傳著就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兩位兄弟!”徐三喊了一聲,便端著豆漿和油條坐在了兩人的桌子上,算是搭了個桌。
兩人見到徐三,心中一驚,不免有些害怕。
“兩位不要害怕,我不是本地人,隻是路過,想打聽一點事。”
“什麼事?”車夫警惕的問道。
徐三想了一下,沒有問董金寶的事,“我想問下這太遠城都有什麼報紙消息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