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瑾同樣也喝了一口,然後放下酒杯,“江戶川是第一次來這裡吧?”
徐三瞄了一眼花澤剩下的酒,然後說道,“沒錯,這裡是我第一次來。但是太遠我以前來過一次,那次形成匆忙,隻做了短短的逗留。”
“那這次呢?”花澤瑾問道。
徐三略微思考了一下,“這次估計要常駐一段時間了?”
“常駐?”花澤在徐三的話中聽出了一點問題,“那先生需要在這裡呆多久?”
徐三考慮了一下,“嗯....工作上的原因,還有一些其他的私事,大概需要一年吧。”
花澤在心中算了一下時間,說道:“那豈不是不能回家過年了?”
現在的時間是七月初,東瀛過年是元旦,所以這裡花澤說徐三不能回家。
“工作比家庭更重要。”徐三無奈的回答道。
“那先生的工作是什麼?方便說嗎?”花澤試探問道。
“沒什麼不方便的。”說著,徐三便拿出了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名片遞了過去。
花澤瑾雙手接過,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收了起來。
“原來江戶川先生是朝日新聞的記者!”
“小報記者,混口飯吃。”徐三謙虛的說道。
“如果朝日新聞是小報的話,那麼東瀛恐怕沒有哪家報社敢稱自己是大報社了。”
徐三笑了笑,喝了一口酒,然後轉頭看戲了。
說實話,徐三對於這種東瀛的文化還接受不了,他能接受的隻有動漫和動作片。
就拿剛才台上彈三弦的白麵藝伎來說,徐三聽著隻想睡覺,如果不是身邊有這花澤瑾陪著喝酒,他怕早就躺在榻榻米上睡過去了。
反正徐三覺得,及不如北方的大鼓書也不如蘇州的評彈。
彈三弦的藝伎下去了,上來了新的表演者。
不過這次的表演的東西,更讓徐受不了。
徐三覺得有點牙疼,現在台上的藝伎竟然是昆曲《思凡》!?
男怕夜奔,女怕思凡,這是昆曲界的一句行話,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兩部戲是武生和旦角最難演的戲。
華夏人自己都怕,何況小鬼子了。
被魔改的四不像,變調的昆曲唱腔,配上日語,便讓徐三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感覺,給人感覺好像後世的網紅歌手不懂戲曲,卻要跟風唱什麼戲腔,結果唱是唱出來,可一點戲曲應該有的精氣神都沒有。
果然,東瀛人學啥都學的四不像。
拿起花澤瑾剛剛倒滿的酒,一口灌了了下去。
細心的花澤瑾看出徐三的心沒在台上,所以出言問道,“先生對會館的節目不滿意嗎?”
“還好吧,畢竟這些都是咱們東瀛的傳統節目。”徐三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徐三的話雖然說的漫不經心,但是花澤還是聽出了言外之意,於是她給徐三再次慢上了酒,正襟危坐,用正式的口吻說道,“先生不必遷就,不好就是不好,您有意見可以提出來,我們可以改正。”
花澤瑾說的很正式,這也算是東瀛人的一種傳統,也是一種態度。
當然,你意見提了,我就是不改,也是另一種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