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間休息的時候,阿德爾曼詢問甘國陽,“甘,剛剛那球你為什麼要對伯德犯規?”
甘國陽擦著汗,心裡想這1月份,球館裡還挺熱的,通風真差。
“阻止凱爾特人快攻,我不想讓他們起勢。”
“但你浪費了一次犯規。”
“有什麼關係,我在第一節就一次犯規。”
“或許這不是必要的。”
“不這很必要,凱爾特人一直想打快速反擊,想輕鬆的得分,我不允許,必須讓比賽慢下來,你坐在場邊看不出來嗎?”
阿德爾曼沒回答,他確實沒怎麼看出來,賽前的既定策略中沒有提到這一點。
開拓者過去在麵對凱爾特人時采取的策略主要還是依靠進攻,1982年他們在波士頓花園贏過球,靠的是後衛凱文-蘭西和比利-雷-貝茨的高命中率爆發,兩人用百分之六十的命中率拿下了59分,衝垮了凱爾特人。
不過這樣的爆發不多見,所以在花園球館贏球不是很容易。
甘國陽搖了搖頭,道:“凱爾特人不喜歡打慢,在慢速的比賽節奏中他們會很不舒服。這裡是波士頓花園,他們的主場,我們不能讓他們在舒服的節奏中打球。”
阿德爾曼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凱爾特人的陣地進攻是聯盟最好的,他們有最豐富的戰術和最好的傳球。”
甘國陽道:“看錄像,還有靠我的直覺,我打了一節比賽就感覺到了。”
拉姆齊這時對甘國陽說道:“要不教練給你做?”
甘國陽回道:“你工資給我我就做!”
甘國陽打了兩個多月NA發現,做教練好像也沒什麼難的。
不需要神機妙算,更不用太高的智商,又不是造芯片做火箭。
最重要的是做好球員管理,外加一點賽場直覺,還要有充沛的精力,以及應對壓力的心理素質。
在60、70年代有很多球員兼教練,一方麵有些球員有這個能力,另一方麵球隊可以省錢。
像比爾-拉塞爾、蘭尼-威爾肯斯、戴夫-德布斯切爾等,生涯後期都是一邊打球一邊執教。
後來聯盟確立工資帽製度後,就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了,防止某些球隊鑽空子降低經費支出。
節間休息很短暫,比賽繼續進行,雙方的第二陣容登場。
甘國陽和伯德都坐在場下休息,開拓者這邊米切爾-湯普森下場,頂替他的是肯尼-卡爾。
而麥克海爾還在場上,老學長不在,麥克海爾終於開始發揮,利用腳步單吃卡爾打進一球。
麥克海爾體格不是很強壯,但手臂很長,肩膀寬闊,有著非常好的低位腳步,變幻莫測相當難防。
肯尼-卡爾是健碩的野獸,但他身高隻有6尺7,在防守麥克海爾這樣的長臂怪時相當吃虧。
這是目前開拓者在陣容上的一個重大缺陷,他們少一個高大的內線替補,這會讓他們在麵對凱爾特人、湖人這些前場強大的球隊時陷入劣勢。
常規賽還好,替補臨時頂一下問題不大,到了針尖對麥芒的季後賽,肯定要吃虧的。
開拓者這邊有德雷克斯勒和柯西兩個年輕體壯的年輕球員,他們開始加快比賽節奏,利用速度和力量反複衝擊凱爾特人的籃下。
伯德和甘國陽都坐在場下關注著比賽進程,伯德看到德雷克斯勒和柯西在加快比賽節奏,心中篤定,第一節拉慢節奏肯定是甘國陽自己的主意。
看樣子他對比賽有自己的想法,獨立於教練和球隊之外。
大部分時候這是壞事,因為會破壞球隊的團隊性,陷入各自為戰的境地。
少部分時候是好事,因為天才的靈光時常會拯救球隊。
伯德自己就屬於後者,他比賽時不一定會跟著教練的既定策略走。
他會觀察和思考,根據對手的變化和己方的臨場狀態做出調整。
而甘國陽看著德雷克斯勒和柯西的打法,也並不認為他們這麼打就是錯的。
這是他們的優勢,就算比賽節奏被帶起來,開拓者也不一定會輸。
經過上午訓練館事件和晚上一節多的較量,甘國陽不覺得凱爾特人有人們說的那麼可怕,他們的強硬被高估了。
當然凱爾特人很強是一定的,第一節甘國陽在防守中感到明顯要動更多腦子,因為凱爾特人的配合非常流暢。
除了封蓋乾擾伯德的那球屬於伯德自己腦子抽外,凱爾特人其他進攻選擇都相當合理,都是所謂的“好出手”。
和這樣的球隊比賽你很難抓他們的錯誤,凱爾特人作為一個快攻很多,長傳很多的球隊,失誤數卻是聯盟倒數。
而開拓者在製造對手失誤上排在聯盟最前列,開拓者在防守上會比較激進,甘國陽的封蓋、搶斷以及大範圍壓迫協防,會給對手製造很大的壓力,德雷克斯勒、柯西、瓦倫丁都是搶斷反擊能手。
直覺告訴甘國陽,需要將比賽慢下來,拖入慢節奏的比賽中,凱爾特人的流暢會被打亂,那不是讓他們舒服的比賽節奏。
當然,慢下來之後,開拓者的進攻節奏也會被拖累,這時候就要比拚球員的一對一能力,還有對籃板球的控製。
這些是範德維奇、甘國陽的強項,也能發揮德雷克斯勒和柯西的威力——凱爾特人不是一個身體素質特彆優秀的隊伍。
第二節,雙方的比分交替上升,開拓者依舊牢牢把把握住4分左右的優勢,德雷克斯勒今晚狀態很好,連續的突破殺入籃下得手,並在凱爾特人選擇放空他時命中跳投。